沈寂的黑暗中,不断传来湿润的“嗒”、“嗒”、“嗒”声。
这太过了……停……女孩子不能……这麽……放浪……
太痒了……太……烫了……
我陷在梦里,眉头紧蹙,肌肉不时收紧,额头逐渐沁出了汗,呼吸声愈发深重。
夜色如水,她单膝跪在我床下,全部身体都倾向前,牢牢握住我的手腕。转动头颅,忘情地吮著、尝著。
我几次掣动手腕,试图从她魔鬼般的红唇中抽出手指,但又立刻被她视作是我难得的回应,呼吸声急促不可抑地将我的手重新拉回到她的嘴唇前,膜拜一般,深深地,一寸不落地,从指尖吻到了指根,接著,再次将我含回了口中,展开新一轮更加激烈的蹂躏。
这个梦,太真实,也太……病态了……
我感觉到她叼住了我被吮得肿胀的手尖,随著拢唇、吮气,慢慢地含深进去,唇肉一寸一寸擦过我的手指尖,滚热黏膜裹覆敏感指肚。舌尖在口腔中乱扫,然後她慢慢地合拢牙关,尖利的牙尖轻轻在我的关节处使力,不停地含咬,留下了一串浅浅的印痕。
在我的手指上留下了痕迹这件事情,似乎莫名地刺激了她。她用难以想象是女性的力度,一把箍住了我的手腕。
被紧紧攥住手臂,强烈的疼痛顺著我的腕口传来。骨节错位声依稀作响,手掌活不过血来,我感到自己的指尖已经肿得有两倍大。
而她蜷起了身体,将滚烫的脸深埋进我的手掌间,紧贴著她留下的牙痕,发出了一声难耐而忘情地叹息。
──黑暗中,不知从何而来的一道滚烫的液流,像是融化了的热铁,淋淋漓漓地喷满了我的手掌。
“咚、咚、咚。”
“──!”
敲门声中,我脸色铁青,猛地睁开眼睛,绷紧腹肌一下子坐了起来。
雪亮的阳光直射进眼睛中。我正坐在一张陌生的行军床上,四周空无一人、家徒四壁。
愣了许久,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是战神居。
四周很亮,窗子没安窗纱,能看到外面的青天白日,阳光明媚。寝室内的所有摆设和我睡下时没有任何改变。
所以……只是梦。
单手撑额,我摸到了一头冷汗。
──自己居然做了一夜的豔梦,自己居然被一场豔梦吓到了流冷汗的地步。
三百年来,说一点儿也不想女人,是不可能的。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这麽荒谬的梦。
如此的身不由己,如此的……病态。
我不由得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定睛细细地看。
手还是手,纹络清晰,几根指腹上有明显的剑茧。
──没有任何被砸吮或啮咬过的痕迹。
门外又一次响起了均匀的叩门声,是岩塔法。
“殿下,您醒了吗?”
“进。”我盘起长腿,半靠在床上,嗓音沙哑地应道。
我忠诚的骑士长踏入了卧室,一手拿著我的换洗衣服,垂下眼睛,向著我行了一个铿锵有力的军礼。
“早。殿下。”
我却还在琢磨自己的手,翻过来覆过去的看。
所以,我是隐形的恋手癖……麽?
“您的手怎麽了吗?”岩塔法问。
“没什麽。”我心不在焉地说,抬起手臂,立起手掌,凑近面孔,撩出舌头,尝试著,从下到上,将自己的中指从指根一路舔到了指尖。
“啪!”地一声,骑士长怀里的衣服掉了。
没什麽味道,也没什麽特殊的感觉。
我抬起头来,看向和往常一样毫无表情把衣服重新捡起来的骑士长,问:
“岩塔法,昨天我送回去那个黑发姑娘……没回来过吧。”
不是我的错觉,听到我提到那个女孩,骑士长的面容瞬间凝重了起来。
“殿下,我就是和您通报这件事的。”岩塔法沈声说,
“守卫们刚才过来确认过了,昨天来咱们这里的那个黑发女孩──昨晚在她的房间里剖腹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