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赶紧说:“舒秘书长,你也在加班啊?”舒秘书长朝梁健笑笑说:“是啊,有些工作还没完成,趁着周六来做做完,否则拖到下星期,工作就又堆在一起了!”梁健说:“舒秘书长真敬业,我们要向你学习!”
舒秘书长这才勉强笑了笑:“你也不容易啊,今天也来加班?”梁健说:“刚从宁州回来,来看看,万一宏市长在这里,我也好搞点服务工作。”舒秘书长说:“宏市长今天休息了,你也放心休息一天,难得有这样的周末吧。”
梁健见舒秘书长始终没有让他进屋,而且屋子里的人也没有出来打招呼,梁健告诉自己,好奇害死猫,这种事情自己最好别过分好奇。假如里面的确是祁芸,他又能怎么样?他只有更加不爽而已。有时候,不该看的还是不看比较稳妥。梁健打定主意,就道:“舒秘书长,既然这样,那你忙,我就先回去了。”
舒秘书长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脸上一闪而过的只是总算解脱般的放松:“好吧,你赶紧回去吧!刚从宁州回来,应该也累了。年轻人,其实更要注意休息啊。”
梁健告辞。
等梁健走了后。舒秘书长赶紧关上门,背靠门上,舒了一口气。里面的女人说:“好在他没有进来。”舒秘书长兀自未从紧张状态中恢复过来:“谁知道他今天还会来!”
回去的路上,梁健脑中还不时浮现舒秘书长一脸紧张的表情。难道在他办公室里的真是祁芸?上次,晚上他来单位,就碰到舒秘书长和祁芸一同外出,今天虽然没有看到祁芸,但里面若不是祁芸还会是谁?梁健感觉自己情绪有些坏,但马上他又问自己:是不是祁芸,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她已经不是幼年时的祁芸了,你自己也已经结过婚,离过婚,她呢?她选择什么样的生活,简直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梁健听到电台中正在播放一首歌,他就全神贯注地听着,甚至哼了起来。从车上下来,梁健的心情总算好了很多。
让胡小英的驾驶员走了之后,梁健才意识到,胡小英已经在北京了。梁健给她打电话。胡小英接了起来说:“已经回镜州了?”梁健说:“回了,刚刚让你的驾驶员回去了。”胡小英说:“昨天在宁州玩得开不开心?”梁健说:“算不上。你已经在北京安顿下来了?”
胡小英说:“是的,昨天报了到。今明两天休息。”梁健说:“今明都不上课,为什么还让你们周五就报到?”胡小英说:“中央党校的人说,为了让我们在北京定定心,该跑的都跑掉,该走的都走掉,该应酬的,也在这两天内应酬掉。星期一一旦开学,就全封闭接受培训,不准再开小差。这次中央非常重视我们县区委书记的培训,你知道开学仪式上,谁会跟我们讲课吗?”
梁健说出了一个国家领导人的名字。胡小英带笑的声音道:“不对,比他还要大。”梁健又说出了一个名字,胡小英又笑着说:“不对,比他还大。”虽然梁健看不到胡小英的脸,但是从她的声音中,他都能猜到她的得意。梁健又说出了一个名字,因为比他还大的官员,在中国是不存在的。
胡小英呵呵笑了,说:“你总算是猜到了!”梁健说:“之前,我是不敢猜。”胡小英说:“这次中组部和中央党校够重视吧?”梁健说:“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如果中央不稳住你们这帮县区委书记,在基层还能靠谁呢?”胡小英说:“我看你讲话都有些中央领导人的味道了!”梁健说:“中央领导的话,谁都会说,但位置不可能坐!”
两人又聊了几句,胡小英又问:“昨天,你们在宁州看到谭书记的车了?”应该是胡小英的司机告诉了她。梁健说:“是,谭书记的车开得很快,还差点撞了你的车。”胡小英笑道:“撞了市委书记的车,我就有得受了。”梁健说:“市委书记的车不讲交通规则也不行啊!”胡小英说:“你真的这么认为?”
梁健其实不是这么认为的。梁健说:“你消息很灵。”胡小英说:“你有把这件事,告诉宏市长吗?”梁健说:“还没有。因为除了看到车子,其他我什么都没发现。这样的消息,几乎没有任何价值,只会徒然让人胡思乱想!”胡小英点点头说:“那倒也是。”两人又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梁健还是给宏市长打了电话。宏市长说,他回了宁州,跟家人在一起。梁健报告说,他已经回了镜州,并把见到了冯丰的事情作了报告,说得很简洁,至于冯丰和小宇的事情他只字没提。
宏市长忽然说:“据说,你送胡小英书记去机场了?”梁健心里一阵乱跳,不知宏市长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梁健想,否认毫无意义,就说:“是的。”宏市长说:“送送好,这说明你还把她这个老领导放在心上。”梁健放下心来,说:“宏市长,那么星期一上午,我跟平时一样去接你?”
宏市长说:“就这样。”梁健挂掉了电话,心中疑惑,到底是谁告诉了宏叙?是胡小英呢?还是有其他人盯着他?但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让他意识到和胡小英的关系,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