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也没有想到,自己逼得天鹰教服软,吐露了当年殷野王与殷素素暗算恩师的事情,反而引得五师叔张翠山,现在就要自刎!
他又不满的扫了西华子一眼,这果真是个憨货。
这个时节,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提此事,这个憨货怎么就这么没眼力劲?
瞧得武当派与天鹰教起了龌龊,西华子一脸得意,却不知一旁的卫四娘暗暗焦急不已,师兄这一下,可是将武当派与天鹰教,都给彻底得罪了!
张翠山与殷素素若是有个闪失,西华子这个多嘴的罪魁祸首,能不遭人忌恨吗?这本就是人家的家务事,哪里用的着你多嘴?
“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唐少侠要替尊师出头,就请你一剑将我杀了!”
殷素素一脸的惊魂未定,对于将张翠山救下来的唐修,满是感激,她自然是宁肯自己死,也不肯丈夫有丝毫损伤的。
“素素……”张翠山看看殷素素,又看看唐修,脸上满是纠结。
“娘!”张无忌也跑了上来。
看着楚楚可怜的一家三口,唐修不免无语,自己就这么像一个拆散人家家庭的大恶人吗?
唐修沉声道:“五师叔,你可曾想过,你若是自杀了,将置我恩师于何地,让他后半辈子,活在更大的愧疚与痛苦之中吗?”
他这一句话,可是发自肺腑,原著中张翠山得知殷素素的事情之后,拔剑自刎,自己倒是痛快了!
恩师俞岱岩,将如何自处?
张翠山听后,满是愧疚与纠结地低下了头。
唐修又看向殷素素,淡然道:“原本作为弟子,理应替恩师找回场子,但殷堂主既然成了在下的师叔母,这事理当回到武当,禀明师傅,再做处置不迟。”
顿了顿,唐修又道:“当年师叔母虽然以暗器伤了恩师,但并未趁我恩师昏迷不醒,害我恩师性命,反而托龙门镖局将我恩师送回武当山,也算是仁至义尽。”
“害我恩师全身瘫痪者,另有其人,师叔母却也并非真正元凶!”
几句话说完,唐修暗自松了口气,自己本是下山为恩师扬名、出头来的,却不料成了张翠山一家三口的保姆。
好在他为恩师找回场子,力压天鹰教的事情,已成事实。日后传到了江湖上,大家少不得提起自己,以及恩师俞三侠。
“修儿说的不错!”
这个时候,俞莲舟站了出来,对于处事大气,颇有大将之风的唐修很是满意,三弟有此弟子,足以聊慰平生。
他自然不想看到五弟一家,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张翠山与殷素素也默然不语,对唐修又是高看,又是感激。
西华子见武当派与天鹰教竟然没有闹起来,大为不满,厉声道:“张五侠,我昆仑门下的两名弟子,毁在尊夫人手下,变成死不死,活不活,这笔帐如何算法?”
他对殷素素这个魔教妖女,充满怨气,却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西华子门下的两名弟子,高则成和蒋涛,十年之前,作为两名年轻剑客,闯荡江湖,后被人所伤,成了白痴。
两人成了白痴后,却只记得一件事,说得出一个人的名字,便是“殷……素……素!”
西华子自然对殷素素这个罪魁祸首,痛恨至极。
张翠山道:“这中间必有误会,我夫妇不履中土已有十年,如何能毁伤贵派弟子?”
西华子道:“十年之前呢?高则成和蒋涛两人被害,算来原已有十余年了。”
殷素素不免问道:“高则成和蒋涛?”
西华子道:“张夫人还记得这两人么?只怕你害人太多,已记不清楚了!高蒋二人虽然成了白痴,却还能记得一件事,说得出一个人的名字,知道毁得他们如此的,乃是‘殷……素……素’!”
他对“殷素素”三个字,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了出来,语气中充满了怨毒,圆睁一对大眼,牢牢瞪视着殷素素,似乎恨不得立时拔剑在她身上刺上几剑。
殷素素却是一怔,听到高则成与蒋涛这两个名讳时,便十分惊讶。
原因无他,这两个当年的昆仑派年轻剑客,曾爱慕于她,却不料此二人成了白痴后,仍旧对自己念念不忘,反而让昆仑派以为自己就是元凶。
这个时候,封坛主突然接口道:“本教紫微堂堂主的闺名,岂是你这出了家的老道随口叫得?连清规戒律也不守,还充什么武林前辈?程贤弟,你说世上可耻之事,还有更甚于此的么?”
程坛主接口道:“再没有了。名门正派之中,居然出了这样的狂徒,可笑啊可笑。”
西华子大怒欲狂,喝道:“你两个说谁可耻?有什么可笑?”
封坛主眼角也不扫他一下,说道:“程贤弟,一个人便算学得几手三脚猫的剑法,行事说话总得也像个人样子,你说是吗?”
程坛主道:“昆仑派自从灵宝道长逝世之后,那是一代不如一代,越来越不成话了。”
听到辱及昆仑派,西华子当即大怒,闪身站到了舱口,“刷”的一声,长剑出手,叫道:“邪教的恶徒,有种的便出来见个真章!”
封坛主和程坛主对视一眼,纷纷冷笑,就要上前动手。
卫四娘却瞧得心急不已,心想凭着自己和师哥等七八个人,决难抵挡天鹰教这许多高手,何况张翠山夫妇情重,极可能出手相助对方。
武当派的俞二侠,与天鹰教成了亲家,只怕不会如之前那般出手相助。
还有那神秘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