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不灵。”黑袍清远不怒反笑,黑色的长袍,如同游龙一般掠过门框,飞至二傻的身边。
“离她远点。”清远站在门框边,双手握紧成拳。
“你真的舍得死?”黑袍清远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修长的手指将二傻垂落到嘴里的碎发,轻柔的别到耳后。
“二傻还可以活很久很久,她现在是很喜欢你,不过当你死了,消失在她的生命当中。她或许会在失去你的痛苦之中,等待千年,可那能等待多久,一千年还是一万年?”
黑袍清远的笑容里透着一丝妖娆,眼底泛着玩味的笑意。
“终有一天,她会彻底忘记你,然后投入到别的男人怀抱当中,那样你还能接受得了吗?”
“彻底忘记,对她来说,或许是一个更好的解脱。我宁可我痛苦,也不想她难过。何必为一个死人浪费自己的生命呢,好好生活,找一个良人度过自己漫长的一生,才是最好啊。”
“真够伟大的。”黑袍清远坐在二傻的身边,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眼神中藏着浓浓的占有欲。“我的女人,生是我的,死也要是我的。”
“离她远点。”清远眉头微皱,捉住黑袍清远乱摸二傻的手。
“为何。”黑袍的清远化为一团黑气,躺在二傻的身边,单手撑着脑袋。“她是我的”
“等你能够突破封印取代我的那一天吧。”清远为二傻盖好被子。
“你如今不过是苦撑罢了,接受我不好吗?我可以让你强大,让你拥有与天同寿的寿命。”黑袍清远怂了怂肩膀,将额前的长发撩到身后。
“接受你这个邪物?”清远噗呲一笑。“你如今的纯良,不过是还未取代我前的伪装,若是你取代我的身体,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或枉死。”
“伪装的纯良?”黑袍清远噗呲一笑。“我可从未伪装,没有杀戮的时候,我也是一个温文而雅的伪君子。”
黑袍清远笑得极其优雅,伸出手捏着二傻的小脸。
“你一直都如此有自知之明吗?”
“是啊,我对自己很了解。”黑袍清远躺下身,钻进二傻的被子栗。“你明明那么喜欢她,直接睡了多好,弄得我要跟你一起克制。”
“滚出来。”清远手心里腾飞出一股蓝光,向着黑袍清远袭去。
黑色的光芒从黑袍清远手中飞出,与蓝光在空中交汇。
“自己打自己好玩吗?”黑袍清远微微张大嘴巴,打了两下哈欠。“我受伤,等于是你受伤。”
自己寄居在清远的灵魂内,已经快三十年,早已能感他所感,想他所想。随时准备冲破封印,占据清远的身体。
这些年,清远为了对抗自己。拼命让自己强大,练就纯厚的内力,好克制自己。可是这在他眼里,不过是无谓的挣扎。
不过,他很乐意看到清远变强,他需要一个能够承受自己灵力的强大身体,而如今清远的身体已经足够强大了。
“离她远点。”清远温柔的将二傻抱上了自己的床,虽然知道黑袍清远是无形的,但他仍然无法容许黑袍清远待在二傻的被窝里
“你所有的所作所为我都讨厌,故作高冷的善良,对世界莫名其妙的幻想。”黑袍清远很嫌弃的看着清远。“唯独你喜欢的人,让我出乎意料的喜欢。”
“那可真不幸的。”清远将二傻抱入怀中,以防止黑袍清远再度钻入被子中。
“自己的命都管不了,还管凡人的命,真可笑,且让你再闹腾一段日子。”黑袍清远靠在清远的耳畔悄然说道。
他目前还被封印着,法力极其有限,只能在清远受伤,灵力涣散的时候,突破封印,冒出来一小会。待清远休整完毕,恢复灵力,自己又会被清远的力量压制下去。
黑袍清远化为一团烟雾,悄然消散在清远的身边。
清远抱着二傻,将自己的头放在二傻的脑袋上。
“我一定会找齐剩余的药材,镇压住他的。”清远的唇角笑容有些苦涩。“我啊,要以自己的身份,陪着你。”
太阳悄然从东方升起,驱走了夜晚的黑暗,可却驱不走,那些藏在角落里的阴暗与邪恶。
睡梦中的二傻被一阵铃声吵醒,闭着眼睛,凭借本能摸着自己的手机。
“喂!”
“二傻这是我的新手机号。”牧莹歌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换新手机了啊。”
“上次的手机不是坏了,所以又买了一个新的。我妈已经把那个男人告了,相信很快就会出结果。我想请你吃饭,谢谢你。”牧莹歌坐在自家沙发上,看着在厨房喂自己忙碌早饭的老妈。
“让她把清远带上,我想看帅哥。”厨房里的牧子栗听到了牧莹歌的话语声,立马探出一个脑袋。
“你想都不要想。”牧子栗捂住电话,冲着自己老妈做了个鬼脸。
“我不会再对清远下手的,他那么喜欢二傻,我不是自讨没趣么,我就想看看帅哥。”牧子栗拿着锅勺委屈的说道。
“那也不行,二傻你一定提防着我妈,她一直对清远心存幻想。”
“好,等我哪天有空去找你玩。”二傻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大懒腰。
“好啊,我要吃早饭了,等会要去上学,先挂了。”
“再见。”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二傻将电话扔在旁边,刚坐起来的身子又再度倒了下去,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今天做的是炒饭啊。”电话那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