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她妈妈就一个玩笑给她定了娃娃亲。姓名不知,身份不知,长相不知,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性别,还被她妈妈美其名曰“缘分”。
现在,22年都过去了,这件事也早就被她甩在脑后。
她想,一定是这门任性的亲事得罪了月老,所以才让她的感情生活也变得这么的随性。
如今,更是要厚着脸皮回去找头牌,让他冒充自己男朋友去参加晚宴,想想也是够凄凉。
很快,顾小尔就来到了写着凯宾斯基的酒店。
站在奢华金色的宽阔大厅里,光亮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牛仔裤、棉大衣的她,显得窘迫又可笑。昨天醉了没注意,今早慌张更没注意,现在一看,这地方哪里是她这种穷学生消费得起的!摔,死头牌架子还挺大,专挑这么贵的地方消遣。
那她,还要不要上去啊,会不会被人敲竹杠?
干咳了一声,直到壮足了底气才踏进电梯,在顶楼唯一的房间前,再次怯步。
妈呀,这不会是传说中的总统套房吧,她更付不起房费了啊
套房里的寒洛黎,醒来后就不见了顾小尔的身影,眼角余光看到枕头上摆着的五百块钱,光洁的额头上瞬间起了黑线。
真特么把他当卖的了?而且还是贱卖!
想起昨晚她醉意熏熏,张牙舞爪的小模样,竟然生不起气,弯了弯嘴角,古井般平静无波的心似乎有了波澜。呵,还真是个有趣的小怪兽
正琢磨怎么找回这个胆大包天的小怪兽,总统套房的门铃响了起来。
他轻轻蹙眉,腰间搭一条纯白的浴巾,走向了房门。
“谁?”大提琴的声线清冷淡漠。
三秒钟的沉默,门外终于传来幽幽的声音:“你女朋友。”
顾小尔厚着脸皮跟寒洛黎进了门,眼睛一直不看他。
她哪敢看啊,轻轻一瞄,那白色的浴巾就能在眼前晃啊晃的,摇摇欲坠般让她好想给这个男人找腰带系好。那若隐若现的人鱼线,肌理清晰的腹肌,拜托,别把我们纯洁的租赁关系搞成买卖人口好吗?
“有事?”寒洛黎往沙发上一坐,长腿交叠,慵懒又优雅的开口。
顾小尔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低着头站在他跟前,语气讪讪:“那个,我去楼下转了圈,这么大地方,竟然没有卖早点的。”说完干笑两声,心里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顾小尔,硬气点,你才是金主大人啊。
“楼下就有。”寒洛黎无情的戳破她,还是个要面子的小怪兽,不过别以为再来讨好他,就能原谅她留下五百块钱的事。
“”顾小尔心里万马奔腾。
寒洛黎拿眼斜她,“脖子上挂俩钥匙,不嫌沉?”
“要你管!”顾小尔恼怒的瞪,连忙把因为奔跑带出来的俩钥匙塞回衣服里。她知道自己脖子里挂俩钥匙很可笑,可这就是她的宝贝啊。
看女孩憋了半天没话说,寒洛黎不再逗她,勾勾手指,“过来。”
仿佛是被下了某种魔咒,她就真的乖乖的坐了过去。
男性强大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清爽味扑鼻而来,顾小尔背靠着沙发,睁大的眼睛几乎能数得清他的睫毛,脑子里轰的一声成了空白,此时清醒的她有太多太多不可跨越的矜持和保守。
而昨晚醉酒招租,完全是个意外。
“不想秀恩爱了?”似乎是看穿了她心中想法,长指捏起她的下巴,有些威胁的意味。
他靠得太近,顾小尔心里犯了慌,手忙脚乱的别过脸,软软的唇瓣却碰到了他的唇。
下一秒,双唇便被他灵活的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