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青灰色的墙壁融入黑暗之中,只有一个个朱红色的大门显得很是突兀。
叶倾夏抬头,看了看头顶那个像是夜明珠一样,拳头大小,发着淡淡的乳白色光晕的灯。
她知道这老宫女是必须带着上路的,她一念之下,救出来的白衣女子就让叶倾夏很是纠结,到底是带上她还是留下她?
叶倾夏带着两个人上路,身体不堪重负,尤其是双腿已经因为过度负重开始颤抖。
如果继续带着两个人的话,她都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的出去。如果就带一个老宫女的话,她一定可以顺利的出去。
叶倾夏紧咬着下唇,皱着眉头想道:如果她没有把这白衣女子从房间带出来的话,那么她可以不用管她。将这白衣女子丢弃在路上,可是比待在房间里还要危险,那么她可真是害人了。既然是她将白衣女子从房间里带出来了,那么她就有责任把这白衣女子带出去。
想到这,叶倾夏眼里闪现坚定地光芒来,她忍着膝盖的酸疼,转身。
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
只见白衣女子躺在地上,却在往右缓缓移动。
叶倾夏眼眸微缩,赶紧拖着老宫女,追了上去。
原来这里的空间是被分成一块一块的,类似于小时候玩的魔方,会不停的变换。只有带着活着的老宫女才能寻到正确的方向,安全地走出去。
叶倾夏重新站在白衣女子身边,松了口气。
头顶的灯暗了一下,换作在左边亮起。
叶倾夏俯下身子打算背白衣女子,却猛然发现,白衣女子敞开着衣襟,露出胸口白花花的一片。
让她吃惊的并不是眼前那两只洁白的肉呼呼的束在胸衣里的兔子,而是白衣女子左边锁骨略下的位置,有一朵血红色的花瓣。
与其说是花瓣,不如说是花蕊更为合适,三根纤长的血红色花蕊,中间长,两边短。
她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地摸了摸白衣女子锁骨下方的三根花蕊,像是胎记生在那里一般,妖致之极,非常特别。
和之前外公在她额上画的一模一样。
听外公说,她母亲的额上也有一个这样的胎记,是后来长出来的。
叶倾夏望着眼前白衣女子锁骨处的花蕊觉得,她母亲额上的应该也不是胎记,哪有胎记都长得一模一样,还这么特别的。
难道说这代表一种身份,或者说是一种标志,还是标识?
叶倾夏抿着唇想了想,觉得这个女子和她失踪的母亲一定有着某种关联。
想到这,她庆幸没有真的丢弃这白衣女子不管。
叶倾夏俯下身子,理了理白衣女子散开的长裙,可稍稍一动。
白衣女子的衣衫又敞开了……
叶倾夏只得将那老宫女的外褂脱了下来,老宫女昏迷得跟条死狗似的,里面穿着一件严实的白色衬衣,即便是少了一件外褂,也不会走光。
她将那件有些复古的外褂给沉睡不醒的白衣女子穿上后,吃力的背起她,颤抖着双腿,拖着老宫女,在这迷宫里慢慢地前行。
头顶的灯光缓缓地在她前方亮起,给她指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