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兴儿回来后汇报与他人所说并无不同,
“...那人衙门堂前便告,说冷子兴不过是个平民百姓,可他出售的青花瓷的盘子分明是前朝进贡之物,到如今也是也是进上的东西,如何能让他得了...”
贾琏恍然大悟,这古董行不比一般的行当,一来随便入手一件就价值百千两的,非背景深厚之人不可为,二来古董不是真便是假,这冷子兴此前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在娶了周瑞家的女儿之后才开了古董行发达起来,又说这古董贵重,贾琏便疑心起来。
“那冷子兴便言语,他岳母是荣国府二太太的陪房,这盘子便是二太太赠给她的,周瑞家又当做嫁妆到了他们家,况且这般精贵的东西他也不过就这一两件,也是从不卖人的,方才解释清楚。”
贾琏想着周瑞家的很是受王夫人的信任,王夫人又是这般和蔼可亲,且如今他和凤姐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也也不愿多追究,扫了扫尾便罢了。
可到底是内心起了嫌隙,吩咐门房的人,凡是以他的名义发出去的信,都记下来,闲着空给他汇报。
平儿原本就忐忑着,却又忙,混忘了,过了几日,见贾琏不曾言语,也一如既往,便想着这事便就罢了,不然那回话的小厮可少不得一顿打,便也瞒着王熙凤。
但是陈氏却并不满意,原以为这贾琏是个懂事的,却也不比他老婆好些,想着她年纪也长了,贾赦对她恩情浅薄,贾琏也靠不住,贾琮倒小,或许可以一用。
再者,她又思虑,这王熙凤太是大胆了,加上这家风松散,得相个法子治上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