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每个人的想法不同,难免在行为上有所差别,这个也很正常,我能理解。”尧慕尘微笑着回应,目光望向远处,在那里隐约显露出的一座灰色的大城来。
此次引发的兽潮,幸好还没有发生人类的伤亡事件,应该不会引来什么麻烦。想到这里,他降下修为落到地面上,改为了步行。
“我们改换一下面貌再进去!”尧慕尘叮嘱道士,他吞了粒隐匿丹化为灰衣中年男子的模样,神鸦道士见状也变化成了一个白衣青年男子。
他们慢慢的来到了城墙之下,一路上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就在他向此城进发的同时,城墙上的士兵接到了命令,把城墙上所有围观的人群马上撤离,恢复此城以往的秩序。
同时在这座古城的一处地下密室里,一个全身干枯的老者全身浸泡在一口黑池里,仔细看那池子竟然是一口黑玉棺椁,在那棺椁的四角上,燃烧着四盏半米高油灯,每盏灯都发出一团暗绿色的火苗。
那老者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血肉,触目惊心的骨头架子,被黄色干瘪皱巴巴的人皮覆盖着,除了那双冰冷的眼眸还有一丝光亮外,全身都布满了死气,似随时随地都可能倒毙。
那四团跳动的妖异绿色火苗,阴冷凄淡,使得那老者的全身都呈现出一层暗绿色,如长了一层尸毛般,看上去更显得阴森恐怖。
此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恭敬的垂手伫立在黑玉棺椁边,全身微微发出颤抖,冷漠的双眸却不敢与池中老者对视。
刚才他接这老祖传来出的讯息,震惊中急忙赶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老祖,又怎么能不惊惧?
“老祖,孙儿请您教诲。”中年人再次跪下磕头。
“有神体降临了,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无论花多大的价钱,跟此人要两滴心头血,一年后再找他要一滴。”黑玉棺椁里传来细弱游丝的沙哑声音。
“老祖,为何不一下要足了三滴心头血?”跪在地上的中年人低声询问,眼眸里布满了阴寒,身上自然散出了上位者应有的强硬气势来。
“三滴会要了那人的命,我已活了无尽的岁月,也不在乎这余下的千把年了,你去吧!记住不准伤了他的性命!”黑玉棺椁里又传出一声低沉沧桑暗哑的叹息,除了四周跳动着的暗绿色火苗,此后再无任何声息响起。
“老祖,请您安息,晚辈一定竭尽全力达成您老的愿望。”中年人又俯地磕了三个头后,这才起身,小心而缓慢倒退出去。
直至传来地下石门关闭的轰鸣声,黑玉棺椁里的老者才眸色复杂地又发出一声叹息,“昊天,老祖知道一定是你回来了,我已经感应到了你血液沸腾的气息,尧族的将来就指望你了,唉!”暗绿色的幽火,如脉搏般有规律地跳动着,幽暗的地下石室再次陷入了沉寂。
此地正是尧族的地下暗室,这位老者就是尧族的老祖,他的生命之火即将走到尽头,两年前,尧族众人听闻东海的神龙殿出世,为了延缓老祖的寿命,曾派高手前去争夺,不想宝药却被北冥山人夺走,他们赶去寒域冰城雪山,几乎将雪山翻了个,也未能找出北冥山人和他的洞府。
刚才他感应到了血脉的波动,那是一种生命的渴求,从这一丝波动里,他隐约感觉到此人与自己血脉相连,这股强悍的血气,好似五年前夭折的那个孩子!
从地下石室里走出的中年男子,正是族尧的族长尧晋海,此人衣着华贵,不怒自威,从他身上透出上位者自有的阵阵威压,散出化灵界的修为波动,随着他迈步走来,周围所有的族人看见他,都纷纷恭敬上前低头拜见。
“拜见族长!”
此人也是尧昊熠和尧昊辉的父亲,他面沉似水,眸光凌厉,穿过几层偏殿,大步来到了正殿,端坐在正前面的族长之位上。
“来人!”
“全一拜见族长!”中年总管面色慌张的跑进来,刚才族长被老祖招唤,就使得众人心惊胆战,见他面阴冷的来到主殿,立刻就感觉有大事来了。
“全一,你亲自带人去找李队长,叫他把围观的人群驱散恢复平静。严密监视引动兽潮少年的行踪,暂时不要惊扰他,要先将他引进城里来。”尧全一立刻应声而去。
“父亲,孩儿有要事回禀!”尧昊辉从外面大步跨进大殿,急匆匆的来到他的面前。
“何事?”尧晋海面无表情地扫了小儿子一眼,对这个儿子他很不喜,这孩子除了脾气暴躁外,简直没有可取之处,大儿子尧昊熠已是灵神境后期,而他才不过是灵神境初期。
“父亲,孩儿适才去城外观兽潮,那引发兽潮的人好似我跟您提起过的尧慕尘,只是距离太过遥远,现在还不能确定。”尧昊辉知道父亲不得意自己,因此很小心的开口说道,他想通过积极的表现,来提高父亲对自己的感观。
“你再去确认一下,小心不要让他察觉到。”尧晋海双眸冷厉的望着他命令道,严峻的面孔上没有丝毫的改变。
“是,父亲!孩儿遵命”尧昊辉激动中立刻大声回应,转身快步退出大殿,来到外面,用手背抹抹了额头上的冷汗,每次见父亲都会让他心惊胆战,可他又巴望着去面见父亲,希望能博得他一丝的信任与好感。
“尧慕尘!”端坐在族长大位上的尧晋海,此时脸色愈加阴黑,薄唇微动,从牙缝中缓缓挤出这三个字来,从他身上溢出的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