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石墨还是属于极完全解理的一种,也就是说石墨的晶体极易裂成薄片,解理面较大而平整光滑,而我正是借助石墨的这个特性来做的石墨烯分解实验。”
楚浩看着下面的媒体记者依旧一脸的茫然,满心的无奈,他真的感觉心好累啊,这不是老师给学生上课,他感觉压根就是鸡同鸭讲。
“楚浩同学,你的意思是不是,因为石墨比较特殊,所以可以用胶带完整的将其粘下来。”女记者好像听懂了,但是又不太确定的问了一遍。
楚浩无奈的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虽然他并没觉得石墨有什么特殊的,明明是很常识的一个知识,有什么特殊的。
众多媒体记者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又送给了楚浩无计其数的白眼。
就这语言组织能力,还是大文豪?还是高考作文考满分的人?如果他们要是楚浩语文的改卷老师,楚浩的作文绝对是负分滚粗,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至于绕这么多的弯子吗。
“那楚浩同学,我能问下吗,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原因,其他科学家却没有发现。”女记者问道。
这下轮到楚浩一脸懵逼了,见鬼了,他怎么会知道其他科学家为什么会没有发现这个原因。
布鲁克的脸瞬间就黑了,人做事情本来就是有无数种可能的,更别说科学研究了,简直就是在一片茫茫黑暗中,然后想要踏出一条路来,谁也不知道哪是捷径,哪是正确的路,只能无休无止的去探索,思考,尝试。
石墨具有解理特质的事情,他以及之前所有研究石墨烯的教授学者都很清楚,也有很多人打过通过解理特质来分解石墨烯的主意。
只是说,毫无意外,他们都失败了。
因为石墨烯实在是太薄了,薄到即便是拿铅笔在纸上划一道,就有可能留存十层以上的石墨烯。
一层石墨烯是0.335纳米,而十层石墨烯又是多少,3.35纳米而已,一根头发丝厚度的二万分之一。
这样的厚度,又有谁能拿石墨烯有办法,压根就没有合适的方法和工具将石墨烯给分解开。
所以,他们只能从别的方向去尝试着分解石墨烯,氧化,纯肼溶液,锰酸钾和硫酸等等这些他们都用过,并且还考虑过用其他元素,比如钌,把石墨烯给生出来。
这些方法,目前来看也是有可能可行的,但毕竟没到最后失败的时候,谁也不敢断定这些方法究竟可行吗。
至于说,用胶带把石墨烯给分解。
抱歉,他们的脑回路真的没这么大。
说实话,如果不是今天楚浩这么做了,他们恐怕再过一百年,也不一定能想起来,去试试用一卷胶带把石墨烯给分开。
就如同,苹果砸在了牛顿的头上,牛顿思考出了地心引力,而其他人被苹果砸到,也顶多是美滋滋的擦干净直接吃了。
他现在真的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楚浩这么年轻,就会有这么多的研究成果,现在更是把石墨烯分解这项诺奖级的研究成果给收入囊中,就是因为他的脑回路大概是跟牛顿一样的吧。
败在这样的天才手里,布鲁克突然觉得不怨。
女记者也发觉自己的问题,好像有些不对劲,同样尴尬的笑了笑。
说实话,楚浩当年知道这事的时候,第一个感觉也是,这世界居然会这样诡异的操作,靠着一卷胶带就获得了诺贝尔奖。
不过,想要问个究竟,恐怕只有穿越回去之后,问下当时拿到诺贝尔奖的安德烈·盖姆和康斯坦丁·诺沃肖洛夫两位了。
而且有意思的是,当年安德烈·盖姆接受采访的时候,曾经说过,他是如何发现用胶带可以分解石墨烯的。
说是当年,有个华夏学生把一大块石墨给分解到了一千层了,然后安德烈·盖姆问他,是否还可以再薄一些。
那个华夏学生回答说,除非再来一块石墨,要不然绝无可能。
因为心疼区区一块三百美金的石墨,安德烈·盖姆和康斯坦丁·诺沃肖洛夫就考虑如何利用这块只有一千层的石墨了,最后发现了用胶带可以分解石墨烯。
楚浩一直有些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假,这些年还好一些,再早一些年,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甚至都可以追溯到十九世纪,二十世纪,华夏人刚刚迈出国门的时候,就经常是这些科学故事的常客。
而且,基本上都跟这个故事中的华夏学生一样,愚蠢又固执,只能作为衬托白人学生和老师的背景板,或者垫脚石。
“天才为什么是天才,就是因为他们的想法与众不同,当然了,这也跟我们科学院大学优良的学风有着很大的关系,我们科学院大学有……”
此时,似乎感觉气氛有些太尴尬了,张副校长毅然决然的站了出来,从楚浩开始讲起,将科学院大学大大的夸赞一遍,好像楚浩的成功跟学校的培养密不可分一般,如果没有他们这些领导的关怀,老师的指导,同学的帮助,石墨烯就不可能被分解出来。
而因为楚浩以如此简单和诡异的方式,解开了石墨烯最后的秘密,倒是有不少人觉得张副校长说的话,挺对了,如果不是有这么多的帮助,楚浩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十八岁就坐稳了未来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席位。
楚浩无奈的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