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先生,我吃什么都可以的。”楚离在白君哲拿起筷子后也拿起勺子,他琢磨了一天,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吞吞吐吐地问怎么不见白露。
“我和他分手了。”白君哲轻描淡写道,“吃饭。”
他在吃饭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常年藏在温和外表下的上位者气息隐隐散发,楚离不敢再问,只管埋头喝粥。
楚离喝下两碗粥就说饱了,生怕白君哲嫌他吃得多难养活。白君哲吃得比他慢,就把人赶去客厅看电视,自己吃完后干净利落地收拾桌子洗碗,按着楚离给他上药,督促楚离吃掉口服药,最后觉得确实没什么事要做了,就提着公文包去楼上的书房准备继续看白天看到一半的案卷。
股权并购纠纷,他是二审原告方辩护律师,一审时委托方请的律师水平不行,平白增加他工作量。下周开庭,他还有许多工作要做,这份案卷一定要看完,不知道要看到多晚。
“困了就先去睡觉吧。”他叮嘱楚离一句,合上了书房门。
留下楚离对着电视满腹心事。
楚离已经在白君哲的别墅里住了一个星期。
他的体质好,伤口好得快,不易留疤痕,膏药已经不抹了,等再过一段时间伤口上的结痂脱落就算彻底好了。
楚离重重叹了一口气,茫然地看着头顶的吊灯。
他这一个星期来日日晚起,懒懒散散,可以说非常过分了。可是先生没有说一句话训斥他,默默纵容他所有的小动作,还不动手给他立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