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这人声鼎沸乱如街市的大厅,漫无目的走进如与世隔绝的冰冷酒窖。我一个人在酒窖喝得酩酊大醉,无人叨扰。
迷迷糊糊竟听到白仲霖在叫我,睁开眼竟真见到他熟悉眉眼。我真是痴心妄想,他这时不搂着未婚妻子,难道特地找来看我?
原来又是空梦一场。
梦里我总是放肆,梦里我总能得偿所愿。我像无数次在梦里那样勾住他脖颈,然后眼带笑意送上自己的唇。
梦里白仲霖温柔又热切,我恐怕一生都不能亲眼得见。他抱我抱得死紧,勒得我快喘不过气。但我却不愿放手,白仲霖的温柔,我溺死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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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仲霖开始吻我,急切得毫无章法。我张着嘴巴任他掠夺,口水不及咽下,就从嘴角流到下巴,又从下巴蜿蜒至脖颈。他放开我,火热的舌头从脖颈一寸一寸往上舔,然后又伸进我嘴里作怪。我被他吻得情动,忍不住呻吟出声,他愈发激动,舌头划过我齿列,又从上颚扫过,最后缠住我舌头,我再顾不得其他,与他一起疯狂缠绵。
他终于不满唇齿相亲,拉着我手到他胯下。我直接解开他腰带把手伸进去,一把握住那滚烫。白仲霖立马呻吟出声,低头咬上我脖颈。我痛吸一口气,加快速度开始套弄,他脱掉我上衣又是手摸又是嘴巴咬,我被他弄得快没了力气。他用双手抱着我腰,弯下`身去咬我的乳`头,我刺激得惊叫出声。他却不放过,辗转碾压,撕拉牵扯,花样好多,我本来就敏感,这下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再没了力气作妖作怪。我听见他嗤笑,又恼他,想要再伸手下去,他却一把抓住我手,另一只手剥掉我裤子,我这下整个人光溜溜在他怀里。他抓着我的欲`望,开始大力套弄,又在我要泄时恶劣地堵住玲口,我抱着他浑身颤抖,连声音都叫不全。他来来回回几次,我叫得声音都哑掉,他才终于肯放过我。我泄了他满手,他倒不介意,却要在我身上擦干净。我瞪他,但眼睛里情`欲未退,湿湿润润,我自己都心虚。果然他又凑过来吻我,这一次把我全身都吻了个遍。我身体都不像我自己,他吻到一处就一道电流划过,我闭上眼睛,仰着脖颈一遍遍叫他名字……
我不知何时醒来,醒来身体酸软,好似真的与白仲霖荒唐一场。我睁开一看,我躺在自己卧房,床下是软乎乎一床垫子,哪里是什么酒窖。我正惊讶,房门突然被推开,白仲宇径直走进来,我连吼他出去都来不及。他看我半晌,脸上阴晴变化,最后恶劣一笑,说道:“昨晚还爽么?”
我骂他神经病,他瞪我一眼然后愤愤离去。
我不知白仲宇吃错什么药,但他发癫发狂我都懒得管。我起床去浴室洗漱,一抬头,镜子里脖颈上红痕遍布,我顿时就傻了眼。我第一时间就排除白仲霖,他昨晚刚刚订婚怎会有闲心来管我。又想到白仲宇刚刚狰狞表情,不禁遍体生寒。我明明最讨厌他,上天莫要与我开这恶劣玩笑。
但我不敢求证,不敢回想。白仲霖既已要结婚,我留这里还有何意义?我买了当天机票,简单收拾行李就狼狈逃开。这一离开就是六年,现在我又回来,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然而六年过去,白仲霖对我仇恨丝毫未减,我虽庆幸他未与翟佳佳结婚,但白仲霖依然恨我,我爱他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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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枯坐好久,渐渐想明白白仲霖大概是不可能爱我了。但我又不甘心,我千里迢迢跑回来,就为了这一丝一毫希望。我总不能这么早就放弃,然后又一次狼狈逃开。
我孑然一身来,再不济还是孑然一身回去,又有什么好怕?我正正经经爱他他不要,那总有不正经的法子,让他再不能这般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我要去找白仲霖。一刻也等不得。
我坐了太久,起身时两腿酸麻,好久才能走路。现在已是深夜,还不知能不能等到的士,我忧心忡忡又心急如焚,走到路口处却见白仲霖车停在路边。我都不知是惊喜更多,还是疑惑更重。
我还没有走近,白仲霖就已下车,他应是在车内就看到我。但他立在车门附近,并不向我走来,只是定定看我。
我已决定抛却一切,此时还顾得什么脸面。我跑过去,叫他,“白仲霖。”他身上烟味浓重,我忍不住掩着鼻子咳嗽一声。
他过来拉我胳膊,问道,“你下来做什么?”声音干涩沙哑,不似平时好听,定是抽了太多烟。
我说我一直在这里,你又为什么不回去?
他看我很久,一开口竟是问我与陆君珩关系。我急得话都说不出来,结结巴巴才说清楚今天真的是第一次见他。他又问我,离开六年是不是还与他有联系。我举着手臂发誓,六年里我谁也没联系过。
他眼睛忽然就红了,别过头问我,“林嘉彦,六年前你究竟为何要走?”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我做好了当个妖艳贱`货勾`引他的准备,却没想过他竟会问我为何离开。我是该回答他因伤心他与翟佳佳订婚,所以才心灰意冷离开?还是该说我伤心醉酒与你弟弟一夜荒唐?我觉得我说哪个他都不会信。
他紧追我不放,见我不答,又问我一遍,“林嘉彦,你告诉我,你究竟为何要走,为何一句话都没有就突然消失?”
我不想回答他。我本以为我已退无可退,却未想过今日才是绝路。我看着他怔怔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