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鬼啊啊!!!!!!”
跑车突然加速疾驰出去,男人惊恐的握住方向盘,眼睛瞪的几乎要突出来。
跑车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然后在两个人的尖叫声中,轰然撞进一栋大厦的玻璃门里,紧接着失控的翻滚起来,重重的装在墙上,停了下来。
安装在墙上的一栋电梯缓缓地打开了门,跑车一侧的车门晃了晃,咣的一声脱落,滑进电梯的轿厢里。一只染满鲜血的手臂从掉落车门的地方啪的垂了下来,搭在轿厢门口,血液如同蜿蜒的蛇,流进了轿厢,渗透了里面的地毯,氤氲出一副诡异的图案。
桃老板捏着一把柳叶小刀,认真的片着鱼片。洁白的鱼片从鱼身上滑落,晶莹透明。
鱼片一片一片码在一块完整的冰盘上,拼出了一朵白莲花的样子,十分美丽。
桃老板身边的路子上放了一只砂锅,文火慢炖,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随着蒸腾的热气散出一股浓郁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老板老板,前面来了个大帅哥,指明说要找你!”英子兴奋的蹦了进来,用力抽了抽鼻子,“哦,好香,我在前院就闻到香气了……”
“是谁?”轩辕小桃头也不抬,仍旧认真的片着鱼片。
“是我。”熟悉的声音响起,他一抬头,就看见站在厨房门口的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
英子一看到就急了,“诶诶诶你这人懂不懂规矩啊?主人家还没让你进呢你进来做什么?赶紧走赶紧走。”
“好了英子,你去摘些水果泡壶茶放在院子里,一会儿就开饭了。”桃老板回过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英子用力哼了声,扭头咣咣的跑了。
“钟先生可是来履行赌约的?”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没想到这次钟云琪居然亲自上了门。
钟云琪蹙眉,打量着带着围裙的桃老板,“我是来买个心安的。”
轩辕小桃轻笑,“我这里的心安很贵。”
钟云琪无所谓道:“没事,我买得起。”
他看着认真做饭的桃老板,想到钟家老宅发生的那件事。
小宝驱邪之后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张经理又来求了一条吊坠儿回去给小宝戴在脖子上,钟老太爷总算放了心,然后听了钟云琪的话,带着小宝去山里避暑了。
钟老太爷离开的第二天清晨,钟云琪就找人封锁了钟家老宅,然后和张经理指挥了几个老实忠厚的佣人,从凉亭旁边的泥土挖了下去。挖了一米多深,扩展到凉亭中间,铁锨终于碰到了东西。又从侧面挖了半天,里面的东西终于露了出来,是一个一米长半米宽的棺材,而且不是平日里见得那种黑色的棺材,而是通红通红,犹如血染一样的棺材。
张经理从兜里掏出一叠符纸,眼巴巴的看着钟云琪。
钟云琪抿了抿唇,从他手中接过符纸,纵身跳了下去。刚一接近棺材,棺材里面就发出碰碰的声音,等钟云琪将所有符纸都贴上之后,声音就消失了。
一辆小皮卡静悄悄的开出了京城,赶在正午之前来到郊区,停在一个荒废无人的工地里面。
棺材被放在大太阳地儿下面,钟云琪闭了闭眼,脑海中闪现那母子三人焦炭似的模样,还有被塞在这只诡异的红色棺材里,头朝下埋在地里的情景。
轩辕小桃让张经理带了话,虽然他封印了母子三人的魂魄,但是由于这棺材被污秽的东西浸泡太久,里面的尸骨容易成僵,要比鬼魂更加可怕,幸亏年代不长,否则早就自己挖出来作乱了。现在可以解决的最好办法就是在中午阳气最盛的地方,找个空旷之处,一把火把棺材烧了,阳火加凡火可以彻底消灭掉已经半成型的僵。
几瓶烈酒撒到棺材上面,打火机点燃丢了上去,轰的一声烧成了火团,恶臭味冲天而起,把钟云琪和张经理差点没呛晕过去。
钟云琪捂着鼻子跑出去好远才停下,泪眼汪汪的看向一旁干呕的张经理,“那人没说会这么臭?”
张经理好不容易喘顺了气儿,苦笑着摇摇头。
钟云琪觉得,那家伙是故意的,看到自己出丑他一定会很开心。
幸好没有叫他一起来!
小小的一副棺材少了一个多小时才彻底燃烧殆尽,张经理从车上拿出一个瓦罐,然后跟钟云琪一起撅着屁股用小铲子铲着地上的灰烬往罐子里放。
“钟总……”张经理转了转眼珠子,问道:“您不是向来都不信这些吗?”
钟云琪扫了他一眼道:“古人讲究入土为安,但是也不能如此被糟践。既然我知道有这么件事儿就不能坐视不管,好歹给他们安排个好点儿的去处,这跟我信不信这些歪门邪道没有任何关系。”
张经理耸耸肩,觉得自家这个年轻的总裁真是死鸭子嘴硬,那天他明明都吓的脸色苍白了,却仍旧不信桃老板,总觉得桃老板那一套是在变戏法儿,还说自己是托!
真是的,有他这么辛苦的托吗?还来跟着烧棺材?吓都吓死了好吗?
将装着骨灰的罐子埋进公墓,钟云琪定定的看了一会儿墓碑上的那三个名字,转身走了。
先不说是否有鬼神,但是有人在他们家老宅里搞这些手脚,那么就让他看看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轩辕小桃将做好的饭菜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钟云琪特别自觉而且特别自然的落了坐,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