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街上,凡文知施展精神力,开始寻找孙明的气。很淡,若有若无,但是足够凡文知锁定他的大致方位。东边,也许不会很远。或许就在某个小破房子里,跟别人赌得昏天黑地的。说不定他的老婆也在那里,两口子早就忘了家里还有个小孩在等着他们。
凡文知循着气息的方向,快速的往东边走去。最后来到一片环境很复杂的区域。有工厂,有城中村,各种违规建筑,违规店铺,在这里面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孙明会在这里,真是一点都不奇怪。唯一有点意外的是,怎么跑这么远的地方来打牌。一般人的脚程,走路都有半个小时左右。
由于环境复杂,人口也比较多,孙明的气在这里也开始变得若有若无,要不是一直用精神力锁定,估计肯定找不到人的。
继续往前走,越走越偏僻,走到后面,连路灯都开始吝啬起来。没有一百米,那路灯是坚决不亮的。凡文知皱眉,这孙明脑子有毛病吧,跑这鬼地方来,真是难怪要穷一辈子。
气息还在前面,但是凡文知眉头已经越皱越紧了。前面已经出了这片区域,除了有个两三栋被拆迁一半的违规房外,就只剩下荒凉的小山坡,有个人工挖出来的池塘,据说每年夏天都会淹死人。
孙明再怎么没脑子,也不至于跑到这地方来打牌吧。再说也没人会把牌局设在这个地方。此时凡文知已经发觉情况根本不是之前想的那样,或许孙明真的不是参加牌局,或许真的是别的事情。
“啊……”一声极其短促的女人叫声从前面的拆迁房里传出来,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短促得好像听错了一般。凡文知当即快速跑上前,去晚了,说不定就有什么事情发生。
凡文知用精神力一扫,就发现三楼的一个房间有人。当即锁定目标,快速的跑上去。踢开门,就看见一个高个男人,带着黑色毛线帽子,穿着黑色衣服,黑色裤子,黑色鞋子,总之就是一身黑。手里提着一把剔骨刀,正准备对绑在门板上的一个浑身脏乱,面目都被血糊住的女人下手。
凡文知也不废话,趁着黑衣男人回头看他的时候,果断的一脚踢在对方的裆部,“靠,想在我面前杀人,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黑衣人躬□体,一脸痛苦的捂着下面。凡文知再次在他脸上踢了一脚,这一脚直接将黑衣男的鼻梁骨给踢断了,鼻血顿时就流了下来。但是这黑衣男也是个汉子,凡文知这两脚,一般人都受不了,这男人除了最初吭了一声,后面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门板上的女人拼命的挣扎,奈何嘴里塞着东西,叫不出声来。
凡文知当即上前,提起男人丢在一边,一会再收拾你。然后扯掉女人嘴里的布,还没来得及问,女人就先叫起来了,“凡文知,快,求求你,快点去救救孙明。孙明被这人给抓走了。你快去救救他。”
这女人竟然是孙明的老婆,没想到会在这里,更意外的是两夫妻竟然落在一个人的手里。此时黑衣男趁着凡文知愣神的时候,竟然突然跳起来,冲着窗户就跳了下去。
“靠,这小子不一般啊!”凡文知大意了,以为有了那两脚,那人是跑不动了。没想到此人如此牛叉,不光从三楼跳下,竟然还毫发无伤的跑了起来。凡文知冷笑,当即扯断孙明老婆身上的绳子,说了句:“你儿子让我来找你们两口子的,你赶紧报警。我去追人。”说完,不待对方的反应,当即从三楼跳了下去。
孙明老婆惊声尖叫,托着受伤的脚来到窗边,已经看不到两个人的身影了。愣了一下,赶紧离开这里才是要紧的,对,还有孙明,她要去找孙明。还有报警,对,赶紧报警。
凡文知追着黑衣男跑了出去,凡文知倒是一点不急,追在后面,他倒是想看看这家伙究竟要跑到什么地方去。反正人已经被他锁定,跑不出他的手掌心。跑了一段距离,凡文知就发现这家伙体力不是一般的好,那速度快赶得上飞人了吧。
黑衣人一看没法摆脱凡文知,干脆转弯,往闹市区跑去。凡文知冷笑,此人打的主意他清楚的很。也不想跟他玩了,干脆利落的用精神力禁锢住此人。黑衣人被禁锢住,完全动弹不了,一脸惊惧的看着走到他面前的凡文知。
“你是谁?放开我!”声音极其嘶哑,像是从破烂的风箱里发出的声音一样,毫无生气。
凡文知笑,笑的很得意,干脆的踢了一脚男人的小腿,说:“挺能跑的,不过算你倒霉,遇上我了。”突然伸手摘掉男人头上的帽子,整张脸露了出来,很普通的相貌。唯一不普通的是眼角有道伤痕,看样子好像有很多年了,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的。还有就是他的眼神,真凶残,一般人都没他这手段。
“放了我!”黑衣男倒也干脆,猜测出凡文知不是警察,就直接提要求了。
凡文知继续笑,“我为什么要放了你。像你这样的杀人犯,就该直接枪毙了。”
见谈不下去了,黑衣男干脆不吭声。凡文知也不在意,就是有点好奇,“孙明两口子跟你不认识吧,没得罪你吧,你干嘛要说杀他们?”
黑衣男先是昂着头,不说话。凡文知也不急,就等着。过了几分钟,黑衣男突然说道:“他们该死。你也该死。”
“该死的是你吧。”凡文知一脚将黑衣男踢到在地上,“你是老几,你是法官吗?你有什么资格审判别人是不是该死。像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