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十七岁不能干的事情十八岁能干，有些十七岁不敢说的话十八岁敢说，有些十七岁埋藏在心里的感情十八岁可以倾泻而出。

言言，我想，你有权利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除夕夜，叶父叶母如往年一样彻夜不归。

除夕守夜是件有趣又枯燥的事情，叶言从来都没有坚持到零点过，对他来说，熬夜就如同上刀山下火海，万劫不复。十点五十三分是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

“言言，今年一定要守到零点好不好。”温柔的语气，嘴角却带着一丝戏虐。

在叶言看来就是对他永远守不到零点的一种嘲笑，有那么一点气愤，不，一大点。随手抓了个枕头就往那人甩去。

“言言！你谋杀亲夫啊！”

“滚！”叶言踹了他一脚，没见他唇边的犹豫和苦涩。

嬉闹了一会，叶言便没了力气，眼皮好沉，好沉…

“十一点零三，言言，破纪录了！”叶凌辰抓着叶言的肩膀有些兴奋。

“言言，不许睡。”

“言言，睁眼！”

“言言…”

忍无可忍，叶言刷地从床上蹦起来，拿着枕头狂砸叶凌辰。

砸完了，舒心了，便又躺下。

“还有五分钟。”叶凌辰看了看手表。

“不行，再不睡该死了。”

“言言，你起来，我有事跟你说。”

“明天……”

“不行，快起来。”叶凌辰将人从被窝里拉起来。

“啊…有话快说有屁唔！……唔唔……”

叶言睫毛向上猛地一抬，睡意全无。

叶凌辰将人揽在怀里，没有要松手的趋势。

两人都知道，七岁的吻和十七岁的吻有着太多不同的意味。叶凌辰能做的，只是轻轻地抱着叶言，他不知道他的言言会作何反应，他只知道他喜欢叶言。

死一般的沉寂，除了窗外似乎永远不会停息的烟花炮竹的声响。

“叶叔…叔…”叶言用颤抖且几乎失声的嗓音唤他。

第1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