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几句话,让默达感觉心仿佛缺了一块。他跑到窗边,大声地对漆黑的雨幕喊着:“令清!你不能忘了我们,有空要回来看看!”
刚走下楼的苏沫听到默达的喊叫,顿了顿脚步,一滴泪无声无息地掉下来。他轻轻地笑着,果然,自己的宝贝还是那样的冷漠做派,什么都放下了。他,也该忘了吧。
雨夜中,抛弃了所有的少年,抹了一把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液体,带上那万年不变的面具,渐渐隐入了夜色。
而他这一走,时间将是……
永远。
十二、要形同陌路的重要的人
a市。
灯红酒绿的商业街耀着人的眼睛,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城市阴暗的一面。
两家店中间的胡同,窄窄的小巷,飘着潮湿发霉的味道。几张旧旧的草席乱乱地铺散在地上靠着墙脚的位置可能还有几只破碗。残缺的墙壁,大片大片的墙皮掉落下来,露出里面红色的砖。满是泥垢的石板路上,传来沙沙的足音,轻不可闻。
飘飘忽忽的人影,慢慢清晰,仿佛不堪重负的样子。轮廓开始清晰,月光美好均匀的洒在他的身上,在他长长的睫毛下,有着与面貌不相符的悲伤无神的眼睛,我见犹怜。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不过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回头了,只是静静地走着,走着。风很大,他单薄的身子仿佛随时都要飘走,刘海被吹的乱乱的,散在额前。只不过它的主人并没有意愿打理,让几根伶仃的发丝可怜地垂在眼前。
“站住!”背后传来警告,大概就是刚才窸窸窣窣声音的来源吧。
可是他没有站住,继续走着,就算前面有一堵墙也挡不住他,让他肯走过去的道路。
“叫你站住你听到没有?”换了一个声音,随着来的还有一个男人,长相猥琐,面容邋遢。看见他的容貌,色迷迷地笑起来,“诶呦,小哥长得够标致啊。这么晚了,独自走夜路?”
他不理,可是那人挡住了道路,他只好抬起头想让他让开。
“啧啧啧……”后面的那个人也过来了,围着他一圈一圈地转,也不嫌晕。看够了后,乐了,露出一排发黄的牙,“真是挺标致的,可惜是个男的。”
站在他前面的也跟着乐:“男的怎么了,当女的不就好了。把他带回去,说不定能凑合几天。”
“老黄牙”一听,笑得更贼了,一脸献媚似的假意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意向和我们走一趟啊?”
“没有。”拒绝得很干脆。
“你……”“老黄牙”有点不敢相信这人竟然这么直接,不过转了转眼珠,又咧嘴乐了,“有个性,我喜欢!”说完就朝这里扑来。
他皱了下眉头,往旁边一闪,那人扑了个空。
“嘿!”那人恼羞成怒,撸起袖子,露出精瘦的胳膊,一脸凶神恶煞样,“你个兔崽子,我就不信老子今天抓不到你!”
他的眉锁得越发紧了,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骚扰似的,在那人扑过来的一瞬间,踢腿将他踹开,正中那人下怀。
“哎呦……”那人在地上疼得直叫唤。同伙也坐不住了,骂了一句脏话也冲了过来,因为速度快,身上的肉也跟着一颤一颤的,极具喜感。
他笑了,轻轻伸出一只脚,绊倒了正想出回威风的这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这下可好,一个肥猪着地式摔在趴在地上的小瘦子“老黄牙”身上,“老黄牙”差点背过气去。
他慢慢走过去,踩在两位菜的不能再菜的抢匪身上,如春花般灿烂地笑了。
这一笑,让两个抢匪都看入神了。
“我想和底下这位说两句话。”他一边笑着,一边狠狠用脚碾着底下的两头猪,不顾他们呲牙咧嘴的表情,弯下腰轻声说,“第一句话是,你的笑容很难看,比苏沫他爸爸还难看。第二句话是,我不叫小兔崽子,我姓令,单名清,希望下回不要叫错。哦,对了,没有下回,我希望下回不要在看到你们俩了。知道为什么吗?”
两名菜鸟劫匪,还在那漂亮的笑容中没反应过来,茫然地摇了摇头。
“因为我讨厌猪,特别是连爬都不会就想跑的猪。”
说完这句话,他仿佛解脱了什么,心情大好。“旱地拔葱”往上一跳,以“蹲起式”着地,不对,应该说落在两个劫匪身上,疼得两人直喊“我的腰啊”。
“咦?我有那么重吗?”他疑惑地挠挠头,“我刚刚减过肥诶!”
又是一笑,理了理自己金黄色的短发,以优雅的姿势像走下楼梯似的从两个可怜的劫匪身上下来,拍了拍裤脚,慢慢地向胡同里走去。
隔了几秒,两个劫匪缓过来了,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了起来,往胡同里追,因为那是个死胡同,哈,这小子没地跑了!
可是,让他们愕然的是,明明看着那抹俊俏的身影进入了胡同,而这真是个死胡同,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堵黑漆漆的墙壁,什么人都没有。
两个劫匪越想越怕,大叫一声“鬼啊”,就奔逃出了胡同,和老鼠一样在小巷里乱窜,之后跑到了那条往来匆匆的繁华的商业街上,不见踪影了。
而刚才那个死胡同旁边的墙上面,坐着一个正得逞地笑着的金发少年,望着很美的月色,一边嘲笑刚才两个劫匪的愚笨,一边挂念着在另一个城市,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