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菼……额……月……”
“吴公子,你答应了放过我,希望你遵守承诺。”
勾践的声音冷极,犹如万年寒冰,将夫差的一腔热血满腹温情瞬间冰封冻结。
房内寂静无声,只听得窗外声声蝉鸣。
不知过了多久,听得夫差的声音落寞道,
“月公子,你放心,待你伤好了,我便离开。”
望着夫差怅然离去的背影,勾践心中宛若刀割。他撩起衣袖,原本已经流脓破皮的地方,现在又重新长出了新的疹子,似乎比之前更多了些。
现在若不对他狠一些,他日自己身死魂散,对他而言,岂不更是一种永生永世的折磨。
为了避人耳目,公孙疆把曹国国君指派给他的随从侍卫都安排在小镇上,连同那些粮食衣物都留在了那里。虽然只是短短三天,不过寻找吃食,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夫差二话不说,执了宝剑,便到溪里捕鱼去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修养,勾践也恢复了一些精神,不顾公孙疆的劝阻,抡起一个竹篮挂在背上,跟着公孙疆一起出去挖野菜。
勾践对于那些野草野菜却了如指掌,那些草治什么病哪些草有毒,勾践都说得头头是道,这让公孙疆大为诧异。就算是从小在山里长大的他,也只识得这山上几种可以吃的野草还有几种拥有剧毒的野草,更何况勾践从小便养尊处优的一国之王。可是公孙疆不知道若是没有这些野草,勾践和他母亲早就被越后害死在越国后宫之中了。
虽然勾践没问,公孙疆却主动聊起了自己的近况。曹国国君对他自是极好,只不过碍于世俗的眼光,他如今也只能以公子侍读的身份留在曹国国君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