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有点泄气,拉着张猛,找了个倒在地上枯死的半节树干,坐上想休息一下。手就往树干后面不经意的一摸,毛毛滑滑的触感,把陈博鸡皮疙瘩都隔应起来了。以为是摸到了虫子,扭着身往树干后面仔细一看,这,这不是木耳么?!
“木耳!木耳!”陈博高兴坏了,树干后面一大片木耳。
张猛利索地翻到树干后面:“嘿,还真是木耳!”
不过,木耳这东西和蘑菇一样邪性,也有有毒和无毒之分。陈博隐约记得桑木之类的是会长无毒的木耳,而枫木长的木耳就有大毒。而且木耳不能吃鲜的,要晒干,里面有什么毒素来着,陈博是记不清了。只知道晒干后,要吃的时候,还要用水泡,最好洗个两三回。
眼下这个腐木,陈博是辨识不出来什么树种,张猛也摇头表示不知道。
“先装回去再说吧?”张猛提议道。
“嗯,管它有没有毒,先摘了再说。”陈博把带来的塑料袋抖开,和张猛两人开始摘木耳。
没多一会儿,塑料袋就满了。
“先摘这些吧,确定没毒再来摘。”张猛说道。
陈博点头,鲜木耳里水份不少,挺沉的,掂拎掂拎塑料袋,看着应该不会破,心想这塑料袋质量还挺好。然后特自觉地把塑料袋转交到张猛手里,张猛无奈地接过。
两人又摘了些野菜,就打道回府了,这大半天总算有点收获。
鲁耶不放心他俩进林子,一直在大门口等着。远远地看见他俩回来了,赶忙迎了过去。
“没遇到野兽吧?”鲁耶不放心地问。
“没有,我们找到些吃的。”陈博笑嘻嘻地指指张猛手里的塑料袋。
“这是什么?能吃的?”鲁耶看着一袋子黑呼呼的东西问。
“这叫木耳,有些能吃的。这些我们也不确定,要先试一下。”刚才路上陈博和张猛就商量怎么验毒,最后就只想到用动物作实验。
回棚子里洗了洗手,陈博心里惦记木耳,也没啥心情吃午饭。胡乱吃了两口就和张猛把摘来的鲜木耳在棚子后面的空地上铺开晾晒。
鲁耶也在一旁帮忙整理。
陈博觉得这木耳其实挺鸡肋的,就算没毒能吃,但它不顶饿。不过,想想这玩意营养高,还能清肠道什么的,最近成天吃肉,清清肠道挺好。不顶饿就不顶吧,木耳炒肉片,也能吃个新鲜。
营地里有几个女人对陈博弄的东西他们很好奇,偷偷的在一边看,也不敢过来说话。
“猛子,你说这得晒几天能干?”从上午在林子里开始,陈博就管张猛叫猛子。陈博觉得这样叫挺亲切,他大学宿舍一哥们小名就叫猛子。
“不知道,没干过这活啊。”张猛对陈博给起的小名,表示相当乐意及满意。
唉!两人互看一眼,同时叹了口气,两人平时都不是干活的主啊。
张猛虽说不是五谷不分,但也差不多了。之前他学金融和法律,平时有空就去极限冒险,再说谁没事会关注农牧业啊?这方面他不如陈博,陈博平时除了上班编编程序,其他时间都宅在家里上网。有时候知识的积累是在不经意间形成的,像混论坛、看动漫这些,乍看之下感觉就是耽误时间,没什么大用。但有些知识就是在不经意翻个贴子,看到个片断或者临睡前读本这样慢慢收获的。
傍晚的时候,诺切他们打猎的队伍回来了,营地里顿时热闹一片。
猎物被扔到地上,一个个都很惨,被木头扎的到处是血孔。女人们自动自觉的去处理猎物,准备做饭,男人们坐在一起互相讲着今天打猎遇到一些事。张猛是个闲不住的主,早就跑过去跟狼族男人们哈拉去了。
诺切安排完猎物,第一时间就找陈博来了,远远地就喊:“博,博。”
陈博抖了一下,啥时候诺切把他名字简化成一个字了?
“叫我陈博!”陈博瞪视诺切吼道。
“博。简单。”诺切呲牙笑。
陈博翻了个白眼,成天不刷牙,牙还挺白的!
见陈博不理他,诺切也不恼:“博,我今天给你打了一只小野猪,肉可嫩了,不存起来了,一会就烤给你吃。”
陈博道:“这好么?还是留起来过冬吧?”这算不算族长中饱私囊?
诺切道:“不碍事,是我回来的路上自己猎的。”
“那行,晚上我做饭。”陈博想着,昨天就没吃好,今天可得好好吃一顿了。
“好!”诺切大声答应。
答应完后,两人就傻傻的站着,一时都不知道说啥好。陈博觉得有点尴尬,诺切就那么盯着他看,他忽然想起木耳的事了,赶紧说:“上午我和张猛进林子,摘了些东西回来,你过来看看。”
陈博把诺切领到帐篷后面指给他看。
诺切弯下身,用手抓起两个闻了闻,怪怪的:“这是啥?”
“这在我们那边叫木耳。”
“能吃?”
“嗯,能吃。但有些有毒,我分不好。”
诺切皱下眉:“那就不能随便吃了。”
“嗯,所以我想问你,你们平时打猎,能抓两只活的么?”
“活的?”诺切寻思了一下,很老实地道:“活的能抓,但人容易伤到。”诺切他们打猎都是拿尖棍从远处扎过去,近身抓活的,小动物还行,大的肯定得有人受伤。
陈博想想,为了实验木耳,伤到人就不好了。干脆自己抓去算了,明天去林子挖个陷阱试试。于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