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见屿:“赌什么?”
何叙:“今年的年终奖。”
孟见屿:“这赌得有点儿大啊。”
何叙:“赌不赌?”
孟见屿:“我赌老大在上头。”
叶蓁:“我赌柯少爷在上头。”
何叙:“我赌他俩互相搞。”
左诚:我什么都没听到。
纵欲过度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边老大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的手下已经“看穿了一切”,收拾完毕下楼,在那三人尤其“炽热”的目光注视下,从沙发缝隙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摁了半天也没见屏幕亮起来。
他十分悲催地想,难道又摔坏了?
“老大,可能是没电了。”左诚提醒他。
于是边老大毫无廉耻地把没电的手机朝他递了过去:“你的给我。”
得,征用完何叙的,现在开始征用他的了。左诚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叫你多嘴。
换上卡打开手机,未接来电和短信提示叮叮当当足足响了二十分钟,边以秋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阮成杰”三个字,才想起昨天约了阮总,因为被柯明轩搞了一晚上,愣是昏死过去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了——这实在是很难让边以秋不抱着最大的恶意,揣测柯明轩是故意要破坏他和阮成杰约会,所以才往死里折腾他。
跟任何人打炮上床都不管,就阮成杰不行是吧?好,很好,好得很。这他妈得是多喜欢姓阮的,才能对一个刚从自己床上下来的男人说出这么冷漠绝情的话。
柯明轩,算你狠,这两个月老子就当被狗咬了,我不能咬你一口,我他妈还不能咬阮成杰么?你给老子等着!
于是,出于一种边老大自己都没搞清楚的逆反心理,柯大少爷的警告起了非常强烈的反效果,边以秋当天晚上就给阮成杰打了电话,也不嫌恶心地宝贝心肝儿一阵哄,说他跨年那天喝太多直接睡了一天一夜,到现在人还是晕的,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都没注意到,不是故意放他鸽子。
除了稍微夸大其词外,边老大还真没半句谎言。第一他确实喝多了,第二他确实连续睡了一天一夜,就算以后阮成杰知道他那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也不算是欺骗他。
“没关系,我昨天担心你出事,所以才多打了几个电话,没给你造成困扰吧?”阮成杰的声音倒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和煦,半点不悦的迹象都没有。
边以秋听他声音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抻直搭在脚凳上的双腿瞬间放松下来,对着电话笑道:“怎么会造成困扰?我巴不得你每天主动打电话给我。现在在哪儿呢?”
“在澳门,昨天心情欠佳,被朋友拖过来陪着玩几把。”
边以秋当然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心情欠佳,立马表态:“等你回来一定好好陪你。哪天回?”
阮成杰反问:“你想我哪天回?”
边以秋哄情人一向有一套,甜言蜜语张嘴就来:“我倒是想你现在就回,不过既然去了就多玩儿几天,赌尽兴了再回来,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
听听,多么温柔绅士善解人意的好男人啊,简直可以媲美那位对自己媳妇儿说“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的千古痴情种子吴越王。
阮成杰坐在赌桌上,手里拿着两张牌,略微捻开轻描淡写扫了一眼,将面前的筹码推了大半出去,唇角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对着助理放在他耳边的电话轻声回了句:“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阮成杰,其实昨天的评论里,已经有好几个人猜到了,为他们的智商点赞,然而我不能告诉你们猜到的是谁~~~我觉得我已经写得很明显了啊……摊手。
第二十五章
边以秋对阮成杰还真没那么温柔体贴,让他在澳门多玩几天无非是顾忌自己身上被柯明轩弄出来的斑驳痕迹。因为屁股上有伤,边老大消停了不少,老老实实待在月麓山庄陪时叔。
秦婶难得见他这么乖,天天变着花样儿给他做好吃的,结果没到一星期,就发现裤腰紧了,吓得他一头扎进健身房,死活都不出来。
何叙踏进边宅大门时,秦婶正在厨房热火朝天的做红烧蹄髈,他闻着那股子香味儿咽了咽口水,在心里对边老大这阵子的生活做了个中肯的评价:“太他妈堕落了。”
跟时叔聊了几句,问清边以秋的方位,从桌上捞了块炸带鱼边啃边朝花园走过去。
边以秋这栋别墅面积大,造价高,泳池边上就是健身房,侧面还有桑拿房和桌球室,简直就是个小型娱乐场所。
何叙走进健身房,正好看到左诚一记凌厉侧踢袭上边以秋脖颈,边老大抬肘格挡,手腕翻转扣住脚踝就要硬撇,左诚迅猛收势,另一只脚蓄力旋身跃起,身体翻转让边以秋不得不放开钳制他的脚踝,狼狈后退了几步才躲开他这飞来的一踢。
“好!”何叙大喝一声,替左诚鼓掌。
左诚稳稳落地,丝毫不受外界影响,拳风虎虎直掠,边以秋敏捷躲过,左诚的拳头擦着他的下巴蹿过去,来不及收回的小臂被边以秋拽进手里,同时右肘斜抬反向暴击,狠狠掼上对方下颌,速度快得何叙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的手,便听到左诚一声闷哼,连带着自己半边脸都开始隐隐泛疼。
何叙啧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脸,十分同情地瞥了眼嘴角溢血的左保镖。
左诚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漱口,边喝边含糊不清地说:“老大,牙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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