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云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嘴巴弯弯地,看着他。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牢房里,两人间怪异的气氛。
转眼间,阿台已经站在了他们牢房外。
苻云一看见他就抽风似地冲了过了,抓着栏杆对他说:“阿台!阿台!我坦白,我给你老实交带!你饶我一命吧!”、
阿台剑眉一扬,微微笑道:“果然认时务者为俊杰!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老老实实的说清楚,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袁子重目光炯炯,如狼似虎地盯着苻云。
苻云神情十分痛苦,象吃坏了肚子,要拉又拉不出的样子:“阿台,你是知道我。我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平民老百姓。他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有钱人。你不要看他,模样长得俊俏,举止斯文有礼,其实他有病!”
袁子重一听,双眉倒竖,握紧拳头,姿态优雅地说:“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苻云怜悯地看他袁子重,就象看着一只待宰的猪,说道:“你看,好可怜呀!他还不知道他自己得病了。这个病呀!……”他故作神秘,贴近阿台,低地声说:“叫做盗窃兵符强迫症。”
阿台不怀好意地看着苻云,意为:你耍我!
苻云继续演他的春秋大戏:“他从小爹不痛,娘不爱,很自卑,没有安全感,越长大越孤僻,最终长成了忧郁症和精神错乱症的患者。只有手拿兵符才能让他找回一点男人的自尊,所以成人以后,专门以盗取兵符为业,间歇性还会偷点内裤呀,马桶什么的,不过已经好多了,以前偷女人的,被打了几次以后,现在改偷男人的了……”突然,他晕倒了,想再说已经不能了。
阿台看着大字型躺在地上的苻云和袁子重青筋突起了手,觉得有点适应不良。可是他更没有想到,气质高贵,举止优雅的袁子重,也会说出那么猥琐地话:“你可不要听他胡说。这完全是误会。事实不是这样的。他其实才是那个得了偷盗内裤强迫症的人……”
世上果然有那么一句话:当你变成一坨大便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人敢踩在你头上了。
阿台看着这两人,忽然发现他们就是两坨大便,很大很臭那种,有着令人反胃的威力。
苻云在摇晃间幽幽醒来,发现自己趴在一条小船上。那个万恶的袁子重还在他的身边,得意洋洋地荡起双桨,让小船儿推开波浪。他撑起身体,抬起头就看到阿台带领着一大群商国的士兵虎视眈眈地站在不远处的岸边。
袁子重高兴地说:“你醒了!快和你的阿台说再见吧!再远就看不到了。”
苻云望了一下四周,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呀?”
“看不出来吗?在庆阳湖呀!”袁子重使劲地划船。
苻云跟阿台挥挥手,喊道:“再见啦!我会想你的!”
阿台怒不可竭,操起旁边士兵的弓箭,一箭射过来。所幸他平时没有怎么习武,这一箭既没有准头也没有力度,落进了海里。
苻云回头问道:“小重,你到底怎么招惹阿台了?他现在以为自己是只疯狗,见人就咬!”
“哈哈!是吗?那可比小甲强多了。小甲教来教去都不会咬。”
苻云笑了笑,说:“你太坏了。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袁子重说:“你这次瞎猫遇到死耗子蒙对了。夏元雨真的很喜欢李贺。而且他与李贺又有个死结,让他痛苦不堪。”
“你是说李贺无法接受断背之事。”苻云问道。
袁子重一扬秀眉,说道:“谁知道呢?我只是对他说,我能帮你解开心结,成就你与李贺将军多年想得而未得之事。只求他对放过他们。他就答应了。”
“既然已经答应了,为什么还会想火药桶那样,一点就爆!”
袁子重说:“这儿可是他的地盘,我可不能就这样轻信他的话,万一他翻云覆雨,我们可不就小命不保了吗?所以我给他吃了一点东西。”
苻云眯眯睛,笑道:“你给他吃毒药了吧!”
袁子重看着他,发现身边个人实在太了解他的想法了:“我当时还真戴了一点,就全部拿来孝敬他了。”
苻云说道:“不仅如此吧。俗语说得好,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况是一个皇帝呢?”
袁子重抓了抓头说:“我当时急了,也分不清是毒药,春药,泄药都给他吃了点。可能现在药性发作了吧。”
苻云笑了起来,说道:“跟你扛上,准没有好事。他是一国之君,岂能受得这样的戏弄。他一定会加倍报复我们了。”
“所以要快走。”
苻云紧张地看着阿台与他的士兵,渐渐缩小,最后,连湖岸都看不见了,才安下心来。人一安心就容易犯困,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袁子重可不乐意,踢了他一脚,说道:“你不来帮忙划船就算了。这么大人了还被这事吓得尿湿裤子就太不应该了。”
苻云恼了,说道:“你还要不要人活了!我打了个小盹就说我尿裤子,你看,我哪里……”他一摸裤子湿了一大块。他移过身子一看,船底有一个豆大的小孔,正在往船厂里渗水呢?
袁子重一看,急了:“那个小免崽子,居然给我玩阴的,给了我一条破船,要让我死在湖中心!”
苻云一听说船要沉了,吓得头发都立了起来。他刚才从庆阳湖里泡了半天,被人捞起来,差点病了个半死。现在又他糟受水浸之苦。他能不惨云密布吗?“快想一想办法吧,我还在生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