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眀哭的伤心,依旧抽泣着,时不时的哭诉:“老变态,老混蛋,到国外肯定去见你哥。然后他不要你,你再来找我,骗我,对我好……”
“他死了。”程洛回出一句。
少眀不听,还在抽:“其实都是因为,呃?嗯?死了?”
程洛用手掌滑过他眼窝,看他的神情瞬间安定,又瞬间哭丧起来:“死了也不行,你对着我意淫一个死人,你还是变态,谁会爱上自己的哥哥!”
“不是你想的这样。”
少眀“哇”的一声又哭了:“你还骗我,有哪个弟弟会对哥哥做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哥就不会,我也不会。”
“他是个瞎子。”
“我爸妈也不会,呃?嗯?瞎子……”
程洛静静的看他,然后告知:“他从小就是个瞎子,生活没办法自理。因为我的关系,他也没能去适合他的学校学习自理,所以很多事情在你看来不能理解,但对我们却很正常。”
少眀看着他,倒是不哭了,湿着脸蛋评出一句:“你哥真倒霉,又瞎又死得早……”
程洛低垂下眉目,很认同他这句话。
可少眀再次回过神来,敲他说:“倒霉也不行,你抱着我想着他,对我做的事都是为他干的。老混蛋,你敢说不是这样?”
程洛没反驳,事实上他确是亦真亦幻的对待着眼前之人,这一秒是学生,或者陌生人,下一秒就是至亲,分秒穿插时时变换。到头来,他自己都习惯了这种微妙的转变……
少眀见他不回话,下拉了唇线,憋出泪光,哀道:“你还和我做那种事,你都是怎么想的?”
“……”程洛低着头,心虚般回:“有点难受。”
少眀打他一下,他又回:“确实难受——心里的。”
少眀听后,直直地盯看他,随即身子一挺,像是想起什么般质问对方:“你不跟我做,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程洛保持姿态,闭眼点头,默认了这话。少眀则抬手抓抓胸口,感觉身心都慢慢舒畅开来,想着:老变态还不算变态……
程洛坐停一会,自觉对方不再闹了,便再次提神,揉着对方劝:“哭过了,说过了,也都知道了,现在睡吧——累不累?”
然而对方还不解气,又开始敲他,口中混混道:“不用你管,我还气着呢!你说,你想怎么对我,把我当弟啊哥啊还是卖的啊?”
程洛听着他的滔滔发泄,一边抓按住他,一边用手掌抹去他的泪迹,又用毛巾凑近对方鼻子,让他狠擤。
少眀随他摆布,口中含糊道:“你瞒了我那么久,我气了那么久,才不会被你两三句就哄过去,你不把我当人看,我——哼——”他擤出一大坨粘腻,自己看看毛巾,突然忘了下文要说什么。
程洛则不动声色的帮他换上睡衣裤,然后直接将其抱入怀中,靠着床头听对方不甘心地对自己嘟囔。
“……我不会原谅你的。”
邱少眀说出这句,便咬磨起程洛的衣襟,终于在恍恍惚惚中闭眼睡觉。
程洛拉过被子盖上他身,从头到尾的顺毛安抚,一点点撤去怀中之人的气与怨,想着:好了吗?该好了吧?这一场事闹的……
真是让人身心俱疲……
☆、普通朋友
邱少眀被程洛抱着靠睡在一起,没睡几小时便起来梳洗打理。顶着两只肿眼袋子,少眀低着头任由对方擦洗自己的身体,而后他用手捂着脸蛋哈出一气,确定自己没留下口臭异味,便对着浴室里的镜子嘟囔道:“我眼睛肿了,不想去学校。”
程洛抬眼看看他,不同意的说:“前段时间没好好考试,也没好好学,现在不能缺课。”说完就拉着他走将出来。
少眀不情愿地坐上床,知道程洛又惯例的捧来一叠衣物,开始帮他穿内裤、上装、下装,于是他抬起了稍显沉重的眼皮,看着对方问:“我是谁?”
程洛正在给他整理衣袖,听到这句便停顿下来,也抬眼看看,答:“我知道你是谁。”然后他又动作起来:“给你洗澡,帮你穿衣服,跟你说话。”他边说边拿起旁处的袜子,蹲□又道:“或者,你不喜欢这样,我也可以不做这些事。”他捏捏那脚掌,抬头发出询问的目光,意在让对方选择。
邱少眀垂了眼帘不回话,心里却是自有主意。反正“情敌”已死,他干嘛不享受这种待遇?换了旁人,花钱买都买不到。所以他忍了,不发话了,只要对方心里有自己就行了。
程洛没听到选择,便着手为他穿上另一只袜子,而后自己也打理出一身行装,两个人又一同吃下一顿早餐。少眀在临走前还在纠结眼睛的问题,程洛很有原则,铁了心的要他去上课,所以塞给他一副墨镜。
“我不戴,这种天戴什么墨镜……”少眀不依,低语表达不满:“像个瞎子。”
程洛现在还不敢逆他,放回墨镜又取出一副平光镜,亲手帮他架上鼻梁,而后问:“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去?”
少眀摇摇头,死心般自觉拎上书本用具出门。
到了学校,他趴课桌上埋头装睡,尹然走进教室见了他,忙凑过去上下左右的看,闹得他抬头吼一句:“干什么?”
“呃。”尹然看他戴了副眼镜,仔细瞧瞧,镜片后是一片红肿,便忧心地拖来椅子,坐下问:“昨天晚上正好在酒吧门口遇上了老师……我没办法骗他,他是不是告诉你爸妈了?你爸妈有没有骂你?”
少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