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两人又在城中闲逛了约莫一个时辰左右才缓步慢行的回了古家,流溪的晚饭仍然是跟古敬山一起吃的,期间古敬山问了流溪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也都在兰心的帮助下蒙混过关了,还是应该尽快找个何时的时机把事情跟古伯伯说清楚了,流溪离开饭厅前暗想。
回院子洗完澡后流溪就早早的上床睡觉了,屋外皎洁的月光透窗而入在桌案地面上留下窗格的花影,自己好像才是最无用的那个,流溪看着床顶得帷帐嗤笑,身体弱的需要天天吃药,武功差的第一次刺杀就差点被人杀掉,还提什么报仇。
齐英王在民众中的威望极高,东方傲天死后也并没有留下遗诏要立自己的儿子为帝,他本就有能力直接坐上皇位的,只要他稳定了边关的局势,又勤政爱民,过个三年五载,人们便只会记得当今皇帝的丰功伟绩,谁又会再提起齐英王是夺了自己侄子的皇位这等丑事。
落楼主说齐英王是为了铲除异己才暗中部署了一切诛了千家九族,可是照今日酒楼中众人的反应来看,好像有些多此一举了,还有落楼主提到的发生在奴野之战中的古怪病症是否与此事也有关联。
想到大雨中断头散落草丛的乱葬岗,想到血流成河的战场,下午时王泰说过的话也让流溪久久不能释怀,应落,如今的你到底变成了何种模样,好像再见你一面……
☆、第三十五章去边关
胡思乱想了大半夜,凌晨之时又是噩梦连连,天刚朦胧胧的亮时流溪便已了无睡意,穿好衣衫用发带简单的束了发后,又用冷水消除了脸上的最后的几丝倦怠,想到已有多日未曾练武,流溪就摘了挂在墙上的长剑开门出房间了。
院中剑声轻鸣,一灰蓝身影在葡萄架边练剑,手中长剑被刺出又在中途平削出去,在半空划出一段弧线,人随剑走,身体高高跃起,右腿踢向假想中的敌人,一气呵成剑招舞的是滴水不漏。
王泰的武功果然不一般,流溪暗想,落楼主的剑法随意而毫无套路,是人想到哪剑就挥到哪儿,古怪让人捉摸不透却是招招暗藏杀机,看似散漫无力实则剑招末尾隐含锋锐,而王泰的剑招刚柔并济,可能与自身性格有关,虽然也是果断挥剑却是杀气不足,或者可以说根本就毫无杀意。
看着看着,流溪忽然来了兴致,刚好自己也是要练剑,“王泰,我来陪你过两招啊。”说话间,人已经持剑飞身跃进了院中,王泰笑应一句,“正有此意。”也挥剑去接流溪突来的剑锋,一灰蓝一青白两条人影瞬间就战在了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的缠斗了数十个回合,流溪有些轻喘的要求停了比斗,“千公子的剑招是很精妙,就是力道差了些。”王泰收剑入鞘,看着对面因为剧烈运动而脸颊润红的流溪轻笑道。
“内力不足,腕力和臂力又欠缺,剑挥出去自然就少了几分力道,”流溪自嘲道,“哎,这让人烦心的娇弱身体啊。”流溪扬唇一笑,衬着一身青白衣衫,在初升的朝阳中,似初绽青莲,引动夏日晨风。
“今日也要我先送古大小姐去百草堂吗?”王泰忽然转过身去问道。
流溪想了一下,回道:“今日就不用了,我们直接骑马到城郊转转,想想我都在殷都呆了十多年,却还从未好好领略过此处的别致风景,就当先为你们楼主探探路。”
原来是为了楼主,王泰看着握剑转身离去的修长身影若有所思。
有了流溪做掩护兰心也没再受到古敬山的过严管束着,用完早饭后三人在古家后门的街巷口处分道扬镳,流溪跟王泰直接骑马向西城门外行去,而兰心则坐车去了城东的店铺。
殷都城外风景秀丽,坐落在苍翠山间的百年古刹,蜿蜒缓行的清澈溪流,在山溪水涧自饮自乐的渔樵,悠悠竹排,静静湖泊,策马换行舟,江山舟子,舟中远游客,那份放纵于天地间的无忧无虑,一直都是人们所向往却又求而不得的。
夕阳惹碧草,江水挽红霞,虽然仍是有些意犹未尽,在外游玩了一整天的两人还是弃舟上岸换乘上各自的马匹在天完全黑下来以前回到了古家。
流溪跟王泰回到小院的时候却意外的见到葡萄架下站了一个的人影,略显灰白的长发被一丝不苟的全部梳起以发冠束之,笔直皂衫下摆轻晃,“回来了。”原本默不作声站着的人,忽然转过身道。
隐在夜色葡萄架暗影中的古敬山看不清此时的表情,但听语气却又不像是在发怒,一时之间流溪也拿不准主意,上前一步,低声道:“古伯伯。”明明自己也没什么错误,可是每次面对古敬山时,流溪都觉得心里发虚。
古敬山只说了一句,“明日我要启程去趟边关,百草堂和府中的事务就先交给你…和兰心了。”便什么也没说,缓步向院外走去。
“边关现在战事吃紧,您此时赶去是为了运送治伤的药材吗,”流溪几步走到古敬山面前,道:“这次还是交给我去办吧,百草堂的生意还需要您来定夺。”
古敬山微讶,“边关的事情溪儿也听说了。”流溪沉默的低了头。
“前几日边城军里出了奸细,城池大门被人半夜打开,幸好夜巡士兵发现即使才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