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般若拱手,“大哥见笑了,本就是商家,难不成还要考状元?有个才名傍身也只想附庸风雅的时候不被人耻笑罢了。”
“哦?可我听季小幺说,四弟年前就是为了备考之事去了丰州苦读?”不解的看了眼季末。
季末站在那边讪笑,“我也是猜的,大概是少爷觉得附庸风雅举人这个名头还是不够分量……”说完这句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为什么又扯到我身上?!
祝般若微转身道:“小幺先去房间休息,蓝大夫不是说你冬天的时候不宜多走动么,病倒了又麻烦。”
季末这边还没应声,那边祝颜回又说话了,“小幺到底是什么病?听四弟的语气难不成还是陈年旧疾?”
“也不算是旧疾,只不过有些畏寒,过去这一阵就好些了。”季末连忙解释,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祝般若还是祝颜回,对着任何一个他都可以伶牙俐齿针锋相对,但是等到这两个人都坐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错什么,多说多错,不说也错。
最奇怪的是这两人明明也不是站在统一战线的啊!
不过现在他脱不了身是真的。
祝般若不想对面的眼光老是往自己身后看,但是又想季小幺一直陪着她,祝般若喝口茶水暖了暖胃,“听说这次大哥是自西茶洲而来,西茶洲境况可好?”
“西茶洲隶属江南,盛产茶叶,算是富庶之地,只不过去年春天糟了虫害,损失不小。”
祝般若挑挑眉,“是吗,看大哥对西茶洲知之甚详,大哥是打算定居在那里了么?”
“不,我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喜欢和顺,小幺已经开始接手管家一职,四弟这是定性了么?”
“这才刚开始,以后很难说,肯定是没大哥想得周到。”
“四弟谦虚了,不过还是听听大夫的建议才好,上次大夫说小幺昏倒就是思虑过甚所致,如果四弟一味强求的话,小幺怕是会吃不消。”
季末实在是想不通,这祝颜回真是够能耐,不管是什么话题最后都能扯到自己身上,祝般若脾气也是见长,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找祝颜回的软肋挑。
两个人之间的亲情谈话不知道持续了多少时间吗,祝颜回终于起身告辞。送客送到挽夏园的门前,祝颜回笑着看向季末:“小幺,有时间的话来锁秋园,我请你品酒。”转眼由看着祝般若:“四弟有时间的话也可以过来,为兄从西茶洲带来的竹叶青可还没请人尝过呢。”
季末有些不好意思,“大少爷上脸,小幺有时间定会前去。”
祝般若看了眼季末,笑着回道:“季小幺品酒的能耐还不如沏茶拿得出手,大哥上好的竹叶青送到他嘴里怕也是牛嚼牡丹一般,就不让他去你那糟蹋了。”
祝颜回笑笑,没再多话,转身离开。小艾在他身后冲着季末做了个鬼脸也欢跳这走了。
这两人一走,季末就觉得周身的温度有下降了几度,祝般若的声音适时传来,“到我房里。”
错过季末就走开了。
阿峰跟过来关门,看着祝般若的背影小声问,“小幺,大少爷的脸色不怎么好啊。”
季末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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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般若的卧室就算他不在的时候也会收拾的很妥帖,季末推开门看到的就是祝般若半倚在床上的情景,季末有些退缩。面对祝般若的时候他原没有退缩的理由,但是今天祝颜回的表现却让他意识到了什么。
两人之间的谈话十有八九都涉及到他,试问他季小幺何德何能?
“过来。”祝般若言简意赅,半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
季末磨蹭了两下,“少爷有事么?”
“我的事就是让你过来,季小幺。”
季末心里一凛,祝般若心情一般的时候会说:“季小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季小幺。”这句式明显表示他心情不佳。
季末磨磨蹭蹭的走过去,刚靠近床前的时候,祝般若突然坐起身子将他拦腰抱住往床上拉了过去,季末整个人都压在祝般若身上,季末一张脸在祝般若看不见的地方变成了苦瓜,这四少爷是想玩什么花样啊到底……?
祝般若翻了个身将季末压在身下,胳膊撑着床,下身相抵。看着季末的眼神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亮光。祝般若保持这个动作不动了,紧盯着季末,“季小幺,我走了这么长时间,你有没有想我?”
季末本来以为他会说什么,偏偏说出来的是这么矫情的一句,这可真不是祝般若的风格。任凭这个姿势仍谁也不会完全无动于衷,更何况他和祝般若之间的关系已经布“纯洁”了,但是,季末觉得自己还是没办法正面而直接的回答这个问题。
季末脸上一热,撇了过去。
祝般若见他不答,下身压着他的力道又大了一些,两人鼻尖之间距离也更近了,祝般若依然重复着之前那句话,“季小幺,有没有想我。”
季末的脖子微微往领子里缩了缩,还是不答话,被祝般若压着的地方动了动,了表抗议。
祝般若眸中的颜色越来越深,嘴上仍是不依不饶,几乎整个人都压在祝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