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旁有个小巷,里面有一些小馆子。两人走进一家做黄焖鸡的馆子,准备随便吃点就解决了。
胡荣书背对着门口而坐,摸出手机玩儿起了游戏。李秋芫的位置正对着门,他对游戏没兴趣,视线越过胡荣书看向外面。
酒店旁的小巷子看起来有些杂乱,街上有不少小摊贩,卖杂货玩具还有小吃的各种都有。
几个年轻人出现在门框可见的视野中,他们看起来吊儿郎当痞里痞气的,几个人走路漫不经心,四处张望。街边的小贩们神情有些紧张,显然对这几个人很是警惕。
李秋芫用余光看着这几个人,倒不是他八卦之心发作了对这些人好奇,在他的视野里,他能看到这几个人的身上有夹杂着一些黑色丝线的血腥气息,看起来似乎是经常见血,甚至可能沾有人命...从沾染的黑色煞气来看,不像是失手,而是故意杀人...
奇怪,李秋芫收回视线,趁着那几个年轻人没有发现被人打量的时候低下了头,他什么时候,已经达到可以“望气识人”的地步了?他以前顶多是能看到一些无害的生魂或者地缚灵...
李秋芫再次抬起头,这一次是看面前这位沉迷游戏的同伴,胡荣书身上的气息还算平和,只是有一丝灰色的气息缠绕着,近日略有不顺,所做的东西都是无用功。这些信息莫名的就从脑海里面蹦出来了。
李秋芫甩了甩头,这是他的臆想,还是他的奇怪“天赋”发生了变化?
李秋芫再次小心的向着那几个年轻人身上看去,此刻他们的气息又发生了变化,原本围绕在身上的黑红气息变得躁动起来,似乎在酝酿什么不好的东西出来。李秋芫觉得,这几个年轻人似乎快死了。
突然一声惊呼,一团东西从天而降,刚好就砸在这几个年轻人的头上。几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几声尖叫响起,周围的人围了上去,却没有一个人蹲下去碰他们。
“发生了什么?”沉浸在游戏里的胡荣书惊醒过来,转头看着外面,从围观人群的缝隙中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木窗户砸在几个年轻人的身上,有两个人刚好被砸中了头部,另外一人则被砸到了脊椎。
“我去...”胡荣书也被惊呆了,没想到竟然让他们遇到这种事情,他回头看了看李秋芫,“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吗?”
“我看到有人打了。”李秋芫说。
“吓死了,一个窗户从上面掉下来,”胡荣书将这时候也无心玩儿游戏了,“你说我们要是再晚一会儿来,是不是被砸到的就是我们了?”他们刚才就是从那里进来的,细思极恐。
李秋芫倒是没有这么可怕的联想,他觉得这几个年轻人似乎是被什么“存在”给报复了,若是这几人没有出现在这里,恐怕不会出现这种事故。
被砸中脊椎的那个年轻人当场死亡,此刻灰蒙蒙的灵魂从身体里飘了出来,似乎还有点蒙。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透明的双手,还不能接受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
一道人影出现在生魂的身侧,穿着制式的衣服,看起来像是某个组织的成员,他走到还在懵逼的年轻人身边,摸出一个奇怪的黑色手铐,咔嚓一声拷在年轻人的魂体上。手铐上还连着一条粗链子,另一头就握在他的手上。
手铐似乎很重,拷在年轻人的手上让他不堪重负,手被压迫着垂下,他似乎在跟那个人说着什么,那人充耳不闻,冷漠的拽了拽链子,年轻人被拽得踉跄,挣脱不来,反抗不了。
手持链子的人抬头看了看上面某处,却没做什么表示。他低下头,拖着那个生魂离开了。
李秋芫猜测,这是阴差?
胡荣书不知道刚才看不见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事,在厨房忙活半天的老板将两盘黄焖鸡放在桌上,然后凑到门口看热闹去了。胡荣书也无心吃饭,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白饭,竖着耳朵听那些人的谈论。
李秋芫一边听一边吃,他之前有见过比刚才还要血腥一点的场景,从小的锻炼让他可以面不改色的吃饭。
“真是邪了门儿了”“窗户掉落的房间空了好多年了,里面没人住”“窗户自己掉下来的?”“看起来也不算老旧啊,怎么就掉下来了?”
还有一些人小声说,“真是砸的好啊,这些人渣。”“报应啊报应。”“谁不砸偏偏就砸到了他们。”“我记得那个房间不就是...”“嘶,你别说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有几人抬头看了看那个房间,转身走了。
“欸,香菜,你知道他们说得是什么吗?”胡荣书看他这么淡定的吃饭,有些无语,却又忍耐不住内心的八卦。
香菜是室友对李秋芫的“昵称”,因为他名字中有个“芫”字。
李秋芫摇头,他怎么可能知道。
胡荣书也不指望他回答上,不过是随口问问。
李秋芫看他抓心挠肺的,忍不住提醒说,“一会儿要赶飞机,你快吃了,别管这么多了。究竟怎么回事,估计下了飞机新闻或是围脖就有科普了。”
“也对。”他在这里瞎想,还不如到时候看别人科普。不过,看到自己碗里被筷子捣烂的米饭,突然觉得有些恶心。他把筷子一丢,将黄焖鸡拖过来用勺子舀着吃。吃了几口就觉得咸,一口将青菜汤喝了个干净。
两人快速吃完饭,离开的时候,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他们回到学校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敲了半天门没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