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在这里碍事,我将他们丢回去。”季连玦宽大的袖摆一卷,坐在地上的一男一女就失去了踪迹。两人出现山脚下某辆车的车顶上,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两人的消失其他人没有发现。那道人眼睁睁的看着身上伤口不断,疼得只能低声嘶吼。他丢掉木剑,每出现一条伤口就用手去捂住,好像这样就能阻止伤口的出现,然而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道童围绕在他的身边,想上去却又不敢上前,犹犹豫豫的围成一个虚虚的圈。
道人被这些伤口折磨得疯狂,捡起了地上的木剑,对着四周一通乱砍发泄,然而随着枝叶纷飞,道人身上的伤口却越来越多。
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一个看上去颇为精明的道童突然说指着道人说,“你们看,先生身上的伤口,是不是法剑每划一次,身上的伤口就会多一些?”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道童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伤口出现的时机和数量上。果然,原本是一道接着一道的伤口,却在道人每一次对着枝叶砍划之下,变成了一次数条。
“这...难道是因为先生之前砍掉了这些树枝,才会出现伤口?”
“不是因为阵法被破的反噬吗?”
“不不不,阵法反噬不会是这样。这应该是救走那个参精的人在搞鬼?!”
听那个有些精明的道童这么说,其他人都警惕的望向四周,“也就是说,救走参精的人还没走?”
“到底是谁?隐藏得这么好,难道会隐身术不成?”
“会不会不是人?是参精那一头的什么东西?”
“你是说,不是觊觎参精而来夺的,而是来救那个参精的?”
“没错,抢东西的人不都是抢完就跑?如今看这副样子,显然是在惩罚先生,定然是为了参精报仇呢。”
“那怪不得能够这么快破先生的阵法,肯定是十分厉害的存在。”
“那我们怎么办,会不会报复到我们身上来?”
道童们互相看了看,又看向还在挥砍树枝,浑身是血的道人,才惊觉他们只顾着讨论,忘记让先生停下来了。
只是道人伤口越是疼,挥砍起来就越疯狂,别看只是小小的木剑,落在他们身上也不得了啊,都是带着法力的剑气。可以这么说,道人身上的伤口都是他自己的剑气划出来的,那背后之人一点儿都没添油加醋,足矣见法剑的威力。
藏身暗处的四人等了许久,却直等到那道人失血昏迷,被道童抬下山,藏在暗中的人都一直没有出现。
“看来他是不想出现在我们面前。”风珩虞望了望山林的某一处。那里没有丝毫动静,好像只是一个平常的地方。但他们都知道,那人就藏身在那处。
“那道人也受到了惩罚,如今识海紊乱,内法阻塞,想要再作乱也得付出不少代价,我们就先回去吧。”风珩虞对着风谚宸说。
风谚宸摸了摸风珩虞的头,“既然你这么说,那便走吧。”至于藏在暗中那人,各人有各人的机缘,既然他不愿,就让他承担自己的选择所带来的后果吧。
风谚宸将风珩虞肩头的季连昀拎起来,往后边一丢,袖摆一甩就离开了这里。季连玦稳稳的接住被甩过来的黑色朱雀和他大眼瞪小眼。
“小子,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季连玦逆撸他的颈毛,将季连昀原本顺滑的毛撸得凌乱不堪。季连昀对他翻了个白眼,这老头子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季连玦看着这没开窍的傻儿子,哎,还能说什么?带着季连昀划破空间走了。
他们走了一会儿,之前风珩虞所忘的方向阴影出动了动,一道白色的影子极速的蹿出来,往道人被抬下山的方向飞去。之前风珩虞几人站立的地方,一道紫色的星光飘飘忽忽的飞出来,粘在白影的身上,随着白影消失不见。
四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季连昀之前在凡间界的家,这里已经面目全非了。之前如同样板间一样的房屋被彻底改造,从简约现代风格变成了中式风格。
看起来比之前要温馨许多,没有那么冷冰冰的。
这是两位天帝留在凡间界的旧部的杰作,当然这些改造是征求过原主季连昀的意见的。至于是不是真的出于自愿,不管怎么样,看到抱着抱枕在软榻上打滚的风珩虞,季连昀就绝对什么意见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