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侯!”
安十一看都没看那些人一眼,拉了正死死盯着他怀里某处的杨东阳就要走。
“安侯请留步,”领头跪着的那人突然出声,抬手指着杨东阳道:“此人乃前日醉月居一案凶犯,卑职等要将他缉拿归案。”
安十一当即停下正欲迈出的脚步,有些意外地看了说话那人一眼:“本侯的人,你确定你要拿?”
那人似是犹豫了一下,最后似是下定了决心,咬牙答了句:“要拿。杀人偿命。”
安十一盯着跪在他面前的那人看了许久,盯得人后背开始微微打颤,这才开口问道:“名字?”
“卑职李傅义。”
“哦?”安十一学着容止青挑了挑眉,“原来那个江州名捕就是你啊。”
听闻这人武功挺高,也有些小计谋,算是有勇有谋了。
安十一说着话,见杨东阳听了那捕头的话后满眼兴味地盯着人瞧,笑了笑,说:“既然是李捕头,就一起来吧!”说着又拉了拉杨东阳的手,“走吧!”
李傅义倒是愣在了原地,等旁边有人拐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见安十一带着杨东阳走远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跟了上去。
安十一一手拉着杨东阳,一手还要防着这家伙摸到他胸口的手,走得不快,两人就这么拉拉扯扯,到了停尸房。
李昶和老姜头都在,还有两个杨东阳没见过的青衣卫,十五十六却是不见了。
“什么情况?”安十一问。又伸手拍掉杨东阳那只锲而不舍的手。
“溺死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前日丑时后,卯时前,”老姜头回道,“除头部受重击外,其它并无伤痕。”
“有人袭击了她?”安十一奇道,一个弱质女流?
“那倒不是……”老姜头回道,“伤口处还沾有少许青苔,看来是从高处落下时磕到的,且食指指尖都有磨擦的痕迹,指甲内还有不少沙石……”
杨东阳听到这的时候突然插了句:“昔过桥!”
老姜头点点头,接道:“不错,是昔过桥。”
说完各人又是一阵沉默。
“咦?她手里的东西呢?”杨东阳问,他刚刚一直在观察那女尸,见她右手手指将握未握,似是原有东西在那手里,却被人抽走了。
“在这里,”老姜头将一个布覆盖的托盘拿了过来,盘子里放着一条白丝巾。
杨东阳拿起看了看,那丝巾沾有污渍,且一角缺了,断角的地方,绣着半枝白梅。杨东阳皱皱眉,从袖子里掏出另一块,将两块丝巾放在了一起比了又比。
“你哪儿来的这个?”老姜头问,没察觉到安十一一下子便黑得像炭的脸色。
“玉娘身上拿的啊,”杨东阳漫不经心地答了句,又将手里的两块丝巾叠到了一起。然后肯定地说了句:“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