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痛苦,
可是, 我却哭了.
哭得好像崩溃了一样的痛. 这时水来了, 却是在冰的. 冷冷的打在身上,
令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早春的微寒中凝结的那样. 感谢那该死的管理公司恰时修好了水管.
它们在脸上流过,
我知道里面交织着水和泪, 而且大部份还是我的泪, 但在那冲冲的水流中, 我却变得很安心.
当流向去水口的水变得透明, 我体力不支的离开浴室, 马上连着湿漉漉的毛巾和头髪摊软在床上.
身体在不正常的燃烧着, 但我并没有理会, 倒头便睡了.
再次醒来时梦还像缠绕着我, 我几乎听不到声音,
世界好像隔开了一重似的. 我痛苦的呻呤着, 可是我也知道没有人会听到. 头痛得厉害, 是因为酒, 还是因为药呢?
但我从没想过, 会是因为他.
不知道那个盒子怎样了呢? 我人很不舒服, 可还是记挂着那个盒子.
我支撑着坐起来, 失败了, 我再试一遍, 人却滚到床下.
不管怎样都好, 人还是下地了.
我笨拙地为自己套上内衣, 裤子, 衫, 外套, 还有袜子. 就当我在和袜子搏斗的时候, 有人敲了我家的门.
开始是缓缓的, 我不想去理它, 只是一直的盯着门外. 在那外边好像有什么追击似的, 那敲声越发的急起来,
可是我也没有为它着急, 只是默默的看着, 直到有个声音叫我.
「霜秋?
在里面就应我啊,霜秋!」有点望的声音.
「miles...?」我低吟着爬了过去, 想是幻听了,
根本没这个可能.
我拖着身体过了去, 把面贴在那破败的门上, 又叫了声:「miles?...」
那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霜秋?! 开门, 是我.」他却更急的叫我.
门一开,
我却又站不住了, 一把倒在他身上. 刮过一眼, 却满是焦虑不堪.
「你好热. 是不是生病了.」问是问着,
语气却是肯定的.他急着扶我进屋内, 轻轻的让我躺在床上.
他的手按在我的脸上, 又大又凉. 我舒服地着眼,
有点昏昏沉沉.
「你怎么来了...」我记得, 我没有告诉过他我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