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他的身份家世相貌等等,都让人飞蛾扑火,真跟周缺对罗穆说的那样似的,有的是人想爬上他的床。
刚才在洗手间里,祁尚很明显对周缺有点意思。只是周缺心里对自己清楚得很,娱乐圈随便拉出一个都外表上乘,他年纪渐长早过了少年明豔期,也不会谄媚讨好别人,更没什麽可以求助於祁大少……想来想去,如果祁大少是有别的原因找他也就罢了,若是“潜规则”那一套,他婉拒之後最多被冷藏,正好把剩下两年的合约也就此结束,自自由由得去做自己个体小老板。
打定了主意,他也沈稳下来,目光又寻找到酒会大厅正中间与人寒暄的祁尚,那人西装笔挺,身材英伟,花心资本有恃无恐。而恰在此时,祁尚像是察觉到了什麽,深沈视线猛地回望,四目相对,周缺心里一凛。
这……简直是被电到了……
怪只怪祁尚太过出色,周缺慌乱生硬转移开自己眼神,止不住的又开始胡思乱想。皮肤饥渴症爆发时的种种感觉故态复萌,让他心底挠痒痒似的再生渴望。他也是二十六岁的人了,却连一次正儿八经的恋爱也没谈过。这一回遇到了祁尚,难不成……难不成真的要栽了吗?
这样的男人,明显不是自己可以对付得了的。
不能这样……稳住自己心神,周缺鸵鸟似的想暂时躲避开棘手的眼前。口袋里的电话忽的嗡嗡震动,拿出来一看,是黄岩。
黄岩是他店里的服务生,也是他老乡,还与周缺有点远方亲戚的关系,论起来能叫上一声表兄弟。
他和他一样是孤身来这城市里打拼,黄岩老家没什麽人了,把周缺当亲哥看待。小夥子老实本分,一直都在他不在的时候把店里照顾得稳妥,对他也一片热忱。
因此,黄岩上个月开始跟他借钱的时候,周缺毫不犹豫就借了。这一借数额虽然不大,却没想到渐渐次数却多了。
起初是几百一千,後来三五千,再後来居然算算累积有个万八千。前几天黄岩又吞吞吐吐开了口,周缺眉头一皱还是问他原因,不料听到了堪比电视剧情节的故事。
黄岩有个小学女同学,俩人认识很多年也喜欢了很多年,青梅竹马又两小无猜,约定了这辈子只要和对方一起结婚,可没想到这女同学的父亲好上了赌博。
先是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变卖,再气走了老婆。没钱赌了就借了高利贷,结果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还钱日期到了拿不出钱来,凶神恶煞的几个人就堵在门口,把女儿拉到了夜总会。
黄岩辗转最近才又找到了这姑娘。他一直凑钱,就想直接把这姑娘弄出来,带著她远走高飞,远离她那个赌鬼爸爸。
电话接通了,黄岩哭丧著声音告诉他:祸不单行,又有人陷害小姑娘,说她打碎了夜总会里的古董花瓶要赔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