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枫那个气啊!哪有人在要命关头还在乎食物的,恐怕找遍天下就只能找到他路遥这么一个傻子了。
清枫使劲瞪了一眼不远处的路遥,双脚一蹬快速朝着路遥游去,同时右手也朝着自己腰间摸索起什么。
糟糕,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明明记得腰间有把匕首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该死的混帐。清枫再次用美目狠狠的瞪了一眼路遥。肯定是自己昏迷后被这家伙给拿走了。
来不及多想,双手一揽衣袖,对着那挽在路遥脚腕上的水草就开始用力挣断。
路遥头晕呼,意识刚要混沌就觉一个淡紫色身影游了过来。此刻他已快到极限,三日来的不吃不睡加上消耗殆尽的内力让他的神经和体能构成了一定的虚弱,这下更是因为憋气把脑袋弄得晕呼。
因此,当他看到身边正忙碌的紫影时,只觉神情一恍惚停止了脚上的挣扎,也就是他这一停,清枫挣水草的手指被纤细的草边给划了一下,看似平常无奇的一下,却让清枫疼得差点岔了气息。
伤口遇水,血便止不住了,清枫看着殷红的鲜血不断的染红视线,心里又狠狠的骂了路遥,可手中动作却是没有停下的大力挣着。
水草杂而乱,不仅坚韧有的还有一定的毒性。
可好巧不巧,划伤清枫手的水草就是那些有毒的。
毒素在经脉中游走得很是快速,不到一会,清枫就已发觉四肢开始麻木,身体变得僵冷。多年来的经验让他明白,他中毒了,虽不致命,可在这水里怕是凶多吉少了。抬头看了一眼将近昏迷的路遥,清枫嘴角苦涩一笑。
冤家,每次遇到你都会没有好事,当年欠你的,今日就一并还给你。。。从此我不再欠谁什么了。。。
下定决心,深深的看了一眼半眯着眼睛的路遥,清枫张嘴就往路遥脚腕处的水草咬去。
迷糊中,路遥只觉周围充畅着淡淡铁腥,快要失去呼吸的他猛然间心中一悸。
淡紫色身影,他似乎记得。。。清疯穿的就是一件淡紫色衣服。
摇了摇头,清醒了些的路遥睁大眼睛看了一下周围,可就是这一看,路遥只觉胸口被大石给压了。
殷红的血丝带着浓稠的细细斑痕在自己身边来回漂浮着。
血。。。这是。。。谁的血。
脚下突然一松,路遥刚好顺着血丝低头看去。
入眼的一幕让路遥险些窒息。多年后,当路遥每每想起这一幕,都会有心跳停止的错觉。
本是粉嫩的唇,此刻早已挂满血丝,伤痕累累。白皙的脸颊大大小小全是红色的口子。殷红的血液将淡紫色的身体包裹成了一副惨败画面。凌乱的发丝随着水流不断漂浮,将原有的瘦弱身躯衬得如风中飘零。
枫。。。路遥脚下得到挣托,将手中死抱不放的鱼随手丢弃,双脚一蹬,一把将闭目沉下水底之人抱进怀中。
可入手一触后,这才发觉。。。身躯早已冰冷。
这一刻,路遥只觉天塌地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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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都不有亲亲欢迎伞,是不是都跑没影了啊!唉!!可怜地偶啊。
第十七章:被救
潮洲地界,有三分之一全是水域。据说百年前的潮洲陆地大于水域,可在经历一场战争后发了一场大水,而后潮洲地界便成了陆地小于水域的水城。
潮洲之所以有水城之说,不仅是占地面积大而已,最主要的还是漕运,潮洲水域上通苍澜京都下通各小洲界,真可谓是苍澜国不可缺少的重要地界。
而掌管了百年的潮洲漕运却是鼎鼎大名的上官家,同时也是聚财富与权势为一体的武林世家。
水面幽幽驶来一张画舫,青纱吹拂,飘香漫溢。若隐若现间,青纱内现出一白衣男子来。
只见他尘苒清丽,儒雅间还带着一丝洒脱与豪放。
修长的手指无趣的敲着一旁的香木桌面,看似漫不经心,可看那面容,却有着说不清楚的忧愁。
“二公子,你既已回来何必又烦恼其他,外面人情炎凉,哪里比得上家里,您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夫人和老爷可是惦记了老久”一个年纪微长的女子低低叹气,她就是见不得自家这个主子如此模样,好似让他回家就会让他没有手脚一般。
“唉!家里自然是好的,可却给我一种被束缚的感觉,我并不喜生意上的事务,再者这些个年来,家族生意不都是大哥在打理,这次为何又要带上我,难道就不能让我逍遥些年?”男子皱眉,心中烦躁,手中敲桌面的动作也越发频繁。
“我的主子,我的爷,您可知大少爷他这些年忙得差点闭过气去,一面生意一面江湖,老爷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这整个上官家都靠大少爷,您也不说说您逍遥了多少个年头了”女子说到最后竟然狠狠用眼鄙视了一番男子。
男子听了有些难为情的咳嗽了一下,转头含笑的看着女子“越春姐姐说的是,清儿自是记下,以后会认真。。。”
话刚说到这,平静的水面突然发生一阵轰鸣,接着一青一紫两个身影从水下冲天而起。
男子一惊,赶紧掀开青纱一瞧,只见高跃而出的两人像一只破败的风筝从天而降,而地点正好是他的头顶。
大骇之下赶紧向画舫内退了两步,可当他看清越发清晰的两张面容时,失声道
“路遥”话落间,男子脸色已然大变,不退则进的接住了向下掉落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