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部内,一个身着老百姓衣服的人被五花大绑,看守的两个战士见廖凡回到指挥部,连忙敬礼,廖凡挥挥手示意两个人可以离开了。
“没想到我刚会太行山没多久你就跟着我跑来了,怎么着?难道是嫌弃陈将军给你发的军饷太少了,跑到太行山投靠我来了?”廖凡看着被绑的背影,认出了来人,这个人正是陈诚的卫兵怀元亮。
“廖师长赶紧给我松绑,你的部下下手也太黑了,给我绑的这么紧。”怀元亮被绑着没办法转身,但是他能够听出廖凡的声音来,不断挣扎着身体,让廖凡帮他松绑。
廖凡走到怀元亮的面前,没有给怀元亮松绑的意思,而是正视着怀元亮:“还是绑着吧,我手底下的人平时都是绑小鬼子的,下手当然重。”
“廖师长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是带了陈将军的命令来的!”怀元亮知道廖凡在怀疑他的身份,从重庆千里迢迢的来到太行山,要么是被逼走投无路,要么是带着命令。
如果怀元亮是被逼走投无路,他来太行山的目的肯定不单纯,如果是后一条,可能就是带着陈诚的命令,前来太行山求援的,而廖凡对于南方的战况早已经知道了,所以他不打算派兵救援,因为他的支援杯水车薪,毫无意义,还不如趁现在的机会把太行山彻底稳定下来。不过当前最要紧的任务是问出怀元亮的真正来意。
“真的是陈诚派你来的?怎么证明?”廖凡看着怀元亮,怀元亮作为陈诚的亲卫,在掩饰和反应能力一方面肯定不差,而且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谁能肯定重庆那边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让怀元亮有了异心。
“我鞋子里有陈将军的亲笔信,你把我松开,我给你拿。”怀元亮郁闷的说,他千里迢迢的从重庆到太行山,一路上遇到多少情况,终于到太行山了,没想到还要让廖凡怀疑,这时候他也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咽。
廖凡看了一眼怀元亮不想说谎的样子,然后命令楚鹏天绑怀元亮松绑。怀元亮从自己的鞋子中拿出一封信,由于长时间赶路,信封已经被染成了黑色。
“嚯,好家伙,估计你把这封信交给小鬼子,小鬼子也不敢看吧!”廖凡用两个手指接过信,信上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让廖凡直皱眉头。
“对了,这儿还有一本密码本,这是陈将军特意为独立三十三申请的,我来的时候独立三十三师在重庆办事处已经领到相同的密码本,这密码在国民革命军各个电台通用。”怀元亮脱下另一只鞋子,把密码本拿出来。
这次廖凡没有接,怀元亮连日赶路,在他的指挥部中脱下鞋子来,已经熏的他都睁不开眼了:“楚鹏天,你去把门和窗子都打开,老怀,你这脚比小鬼子的化学武器都厉害,我现在怀疑你是来谋杀我的。”
怀元亮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廖师长,为了不耽误任务,我只好连夜赶路,这风餐露宿的,只能这样了。”
“行了,先让楚鹏天带着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要不然你再到陈将军那儿去告状,说我虐待你,等你回来了,我立刻给你答复。”廖凡对怀元亮说,此时整个房间里都散发这一股别样的味道。
怀元亮在楚鹏天的带领下刚刚离开指挥部,付红玉便来到了廖凡的指挥部。
付红玉嗅了嗅鼻子,然后皱起眉头对廖凡说:“凡子,你多久没洗澡了,怎么指挥部里这个味道。”
廖凡刚把信封打开,把信拿出来,听到付红玉的声音连忙回过头来解释:“不是我身上的味道,是它身上的味道。”廖凡指了指桌子上的信封说。
“咦~”付红玉鄙夷的看了一眼桌子上还散发着阵阵味道的信封说,“这封信你是从茅坑里掏出来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味道?”
“你还别说,这信还真的是从茅坑里传来的。”廖凡想了想,把重庆比作一个巨大的茅坑还真有点确切,上次返回太行山的时候,就是重庆的一帮混蛋故意泄露他的行踪的。
“认识你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竟然有这种癖好,以后你距离我远点……”付红玉故意撒娇说。
“哈哈哈,这是重庆那个大茅坑来的信,不过送信的人把信藏到了脚底下,所以就有了点味道,还好信没有被他给毁了,”廖凡把信放在一边看着付红玉,“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指挥部看我?”
付红玉白了廖凡一眼:“等了你那么久,你都不去看人家,我只好来看你了。”付红玉满脸委屈表现出一副小女人的样子。
“对不起,是我错了,这几天忙着发电站和学校那边的事情,都把医院给忘了。”廖凡连忙道歉说。
“好了,原谅你了,最近偷闲,给你做了一双新鞋子,你穿上试试,要是不合适我再拿回去改改。”付红玉从背后拿出一双新鞋子来,本来前几天他就应该过来的,可是祁县那边的行动有大量的伤员,所以付红玉到现在才过来。
廖凡刚要伸手接过鞋子,可是被付红玉拦住了:“等你洗了手以后再穿,你现在的手上肯定有味道。”
廖凡只好尴尬的收回了手,冲付红玉笑了笑:“对了,长生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自从黄长生受伤昏迷被送进医院,廖凡就抽空去看过一次,那一次他也没来及的去找付红玉,廖凡就匆匆的离开了医院。
“哦,长生的伤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可能留下的疤痕有点大,估计再休息四五天就可以出院了。”付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