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村长来了,你让他们村长到院子里来。”廖凡轻声对卢黎明说。
当然廖凡并不是担心村民中存在有意图谋害他的人,而是这个破落的小院子里,根本挤不下这么多人,周围的院墙是用土和石头垒来的,看上去摇摇欲坠,万一被挤倒了砸到村民,人群再出现踩踏的情况,那就不是人力可以控制住的事情。
半个小时之后,村长在老乡的带领下来到了院子里,老百姓也越挤越多,越挤越靠前,大多数人只是想上前看热闹,并没有觉得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会有危险。
“廖长官,这是我们红杏村的村长王老栓,年前的时候还带着村里的小伙子往部队上送过粮食。”老乡到廖凡面前介绍说。
廖凡连忙站起来,握住王老栓的双手,感谢红杏村为独立三十三师做出的贡献。
“老村长,你能不能挑出十几个种庄稼的好手来,我想见见他们,还有就是这些老乡都回去吧,他们挤在这个地方不安全,要是有时间我可能会跟大家见一面的。”廖凡看到有一些老乡已经爬到周围的大树上来看热闹了。
“行,我这就去办!”老村长颤抖着双手,刚才廖凡跟他握手了,这么大的一个长官竟然跟他握手了,这让他很是激动,以后这件事情可以拿来跟其他老头炫耀了。
在村长的号召下,还有卢黎明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让围在院子周围的老百姓都散去,可是他们当中大多数人好像还是恋恋不舍的样子,应该是人太多,他们在队伍的后边没有看到廖凡吧。
十几分钟后老村长带着八个人站在了廖凡的面前,这八个人跟这家院子的主人年龄看上去不相上下,不过由于风吹日晒的原因,廖凡也判断不出他们的具体年龄来,只能猜个大概。
老村恭恭敬敬的冲廖凡笑了笑,然后对站在身后的八个人说:“还不叫长官好!”
“叫长官就算了,我叫廖凡,我哥叫我凡子,从年龄上来看,你们都比我年长几岁,就跟我家叔叔伯伯一样,你们尽管叫我凡子就好。”廖凡连忙打断了老村长,在部队里大家都是以军职相称呼,到了老百姓的家里,廖凡更不可能让老乡们叫他长官。
“那怎么行,”老村长第一个不同意了,“廖长官带兵守护我们太行山,我们不能这么随便称呼廖长官,还是叫长官的好,我们这些老百姓心里也不别扭。”
“老村长,在我们部队里战士都称呼我们师长凡哥,你们叫他凡子没什么问题。”卢黎明看到了廖凡的眼神,连忙上前解围,而且长官这个称呼不能延续下去,对廖凡来说太别扭了。
老村长看了一眼卢黎明,然后难为情的又看了一眼廖凡:“既然这样我就托大,叫廖长官一声凡子。你们几个还不问好。”
“凡子好!”跟随在廖凡身后的八个老乡听到村长的嘱咐,立刻开口问好。
“这不就对了嘛,叫我一声凡子,大家的距离也进了,说话才能更方便。”廖凡喜欢这种感觉,老乡都很朴实,只是发自内心的对廖凡有些崇敬罢了,只要称谓一改,大家的距离瞬间拉近了。
“凡子,我们村没有特别的种粮能手,这八个人是我们村去年地里打粮食最多的几个人,我就把他们一起叫过来了。”老村长开口叫凡子还是有些不适应,脸色也有些尴尬。
“既然都来了,就别站着了,你们在种地方面都是行家,比我有能耐,要是给我一片地,说不准我还打不出粮食来了。”廖凡扶着老村长坐下,然后招呼着八个老乡坐下。
虽然已经开口叫凡子了,可是他们哪儿能一时间就把思想改变过来,几个人还是还拘束不肯坐下。
廖凡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笑着说:“你们都坐下,站着怎么能听我讲话,要是这样一直站着,我有话可讲不出了。”廖凡始终对老乡保持着微笑,这不是日本鬼子,他没有必要对老乡们颐指气使。
“好!我们都听凡子的,凡子让我们坐下我们都坐下!”老村长狠狠心,先坐下来,然后招呼着周围的几个老乡坐下。
“这样就对了,今天你们是老师,我是学生我来向你们求教的。”廖凡找了一个地方 席地而坐,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说。
“大家都知道,种地的老百姓都是靠天吃饭,地里产多少粮食直接决定老百姓是不是能吃饱,所以我想问问你们,我们去年收的军粮是不是有点多,你们手中的余粮够不够一年吃的!”廖凡询问几个人,按照他们的计算,军队征收完粮食之后老百姓手中的粮食已经够用到下一年的秋收了,可是计算归计算,只要出一点差错,很多人就会饿肚子。
几个人相互了看了一眼不知道廖凡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在我这儿你们尽管有什么说什么,若是你们有余粮部队也不会征收你们的,若是没有余粮,我们决定更改部队的征粮方案,最起码让老百姓一年到头能够吃饱饭。”
“凡子,自从你们的部队来了以后,战士们帮助我们开荒种地,别的村庄我不知道,但是我们红杏村每户人家至少比以前多了三亩地,有了自己的地乡亲们种地的积极性高了,当然产量就上来了。”老村长第一个开口说。
“那你们就告诉去年一年的粮食能不能够你们吃到今年秋收的!”廖凡不想拐外抹角,地再多,老百姓积极性再高,粮食产量再好,老百姓一年到头还饿肚子,他们的部队就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