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胃里翻滚,十分想吐。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她的替代品而已……我不会管你是男是女,你是她的孩子,你像她,同时你身上有那个男人的血脉,这就够了。”
他又是笑,轻抚着黑眼镜额前的碎发,笑得十分温柔而缠绵。
裘德考这个变态模样他是第一次见。
眼里都是执迷的神彩,裘德考没有说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黑眼镜现在已经知道,如果张嘴,他的嘴里会叫出谁。
他的母亲。
【已删】
吴邪的声音传来,“喂,瞎子,这么长时间不接我电话干嘛呢?我刚打了好几个喷嚏,用脚趾头想也是你惦记我呢……但我估摸着你心里也对我没安啥好心,别告诉我是对着墙撸啊,啧,你这么长时间不接我电话还真有可能……小爷我可不想被你这么意淫,对了,凌晨要不要一起去酒吧啊?你喜欢的一个民谣歌手今儿零点在咱么平常去的酒吧党开不插电,我觉得挺好的,你肯定喜欢。你会去么……喂,瞎子,回话!”
在吴邪的问喊中,裘德考终于完全进入了黑眼镜体内。
裘德考怜悯地看着黑眼镜,用嘴型告诉他,“不要哭。”
黑眼镜没有哭,吴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是他了。
眼前是看着裘德考在如何侵犯着自己的身体,耳边传来的仿佛是幻觉里的声音,是吴邪,笑嘻嘻乐呵呵地向他邀着约。
思绪彻底成了乱哄哄的一片,他想起的全是和吴邪有关的过往。
每次都是在争论谁上谁的问题,吴邪每次都争辩不过他。
仿佛他上吴邪就应该是天经地义,被吴邪碰,是彻彻底底的丢脸。
而现在……
真疼啊。
他没有言语,身体不断颤抖着,听着吴邪的声音由欢脱到疑惑,由焦躁到愤怒。
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他拼命忍着,不想让自己在裘德考示弱,哪怕分毫。
裘德考将电话放置到一旁,咬着黑眼镜的唇,那薄唇被他的噬咬带出了淡淡血迹,和嘴上残余的口红糅合在一起,配合着他愈发惨白的脸,显得十分诱人。裘德考品尝着黑眼镜嘴角糅合着咸腥与甜腻味道的红色血液,扛起了黑眼镜的腿,将他的双腿几乎一字排开,继续残酷深入。
吴邪失落地挂断了电话,挂断的同时还在骂着黑眼镜。
“妈的这死瞎子怕是睡觉撸多了才按了通话键吧……白说了这么多……干!”
【删了很多】
瞬间变回一个慈父。
他松开了黑眼镜的辖制,拿下戴在黑眼镜头上的假发,坐到电脑旁,快进着看完适才□□的视频,关掉视频后,他将视频扔进了回收站,清空。
黑眼镜在床上缓了一阵,确定自己恢复了气力,直起身下了床。他扯过衣物套了进去,进卫生间漱了漱口,瘸着腿走到了门口。
“这一次被你睡,算不算还以前你对我们的好?”黑眼镜的嗓音很哑,语气甚是平淡。
裘德考倚在门口送他,似是早料到黑眼镜会如此说,他轻笑一声,“我对你们好,就没有想过要回报……”
他突然有些说不下去,看着前方的黑眼镜一直低着头,佝偻着背,双腿难以并拢的样子,初始掩藏在汹涌□□下的愧疚瞬息浮现。
从小看着长到大的孩子,被自己玩成了这样。
自豪是有的,心疼……也是不差的。
这次荒唐的□□到底只是他孤注一掷的执着,他不会道歉,就算再重来几次,他还是会这么做,天时地利人和难得被他占了一个齐全,他为什么不行动。
反正这次之后,他同她,还是普通朋友。
但这个孩子……
他以为他会愤怒的,他以为在他恢复气力后他会冲过来狠狠骂他打他将摄像头摔个粉碎将电脑砸个稀巴烂。
可是他都没有。
他只是缓缓站起身,比他所认识的任何时候的他都要沉默地,离开了卧室。
疲累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想怎么威胁都随你,我陪你玩。我还是那一句话……她精神状态不好……你不要刺激她……还有……”
裘德考屏息倾听,黑眼镜却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头一垂,推开门,走了出去。
微弱的疼痛在心口蔓延开来,痛感渐渐放大,裘德考眼前有些模糊。
明明已经达成了梦想嘛,为什么会想哭呢。
他们这本就关系不纯的父子情,终于走到了尽头。
他进了卧室,将假发带在了自己头上,揣着香水和口红进了盥洗室。
开始了日复一日的重复。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苍老的脸,一点一点勾勒起唇线。
黑眼镜一瘸一拐回了家,已经是后半夜了,筒子楼黑魆魆的,他走的磕磕绊绊。回到家他打开灯,他的母亲安安静静坐在客厅,手指在盲文书籍的书页上飞舞。
她听他开门的声音,只是象征性地顺着声源撇头过去看他,随即转过头去,继续阅读盲文。他一个人拖着身体去卫生间烧热水,同时接了一些凉水给母亲洗起了衣物——内衣胸罩裙子……
她读完书走到了刚刚接好一盆新水的他旁边,“怎么在他们家待了这么晚?”
“……进行了一次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