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舟,你不要血口喷人,这里是公堂,岂容你胡说八道。”张发财怒了。
陆放舟笑了:“我有胡说八道吗?我自己有多少酒量我还不清楚?难不成你还想在公堂之上现场摆酒,让我喝给你看,证明给你看?”
“胡闹,这是公堂,又不是市井酒肆。”县令喝住了两人。
“大人明鉴。”陆放舟立刻拍马屁,“小生亦觉得公堂当有公堂之威严,既然借条存在疑议,那便暂且不能当做证物。”
“嗯!”县令闻言点头。
张发财怒看陆放舟:“借条不作数,那契约总是作数的?那可是你自己签的,白纸黑字,还盖印呢。”
“契约和借条一个道理,谁能保证小生当时签的时候没喝醉酒呢?”
“胡说,签契约是得有证人的,大人大可传唤证人来作证。”张发财辩。
陆放舟摇头:“大人,契约条款如此荒唐,说明那证人也不怀好心,他若是有半点良心,定然不会作证。”
“陆放舟,你……白纸黑字的东西,你也敢推翻?”张发财怒。
“白纸黑字?”陆放舟的笑意更浓了:“你口口声声说白纸黑字,说明你是个讲究实证的人,那好啊,眼下就有一样实证,你敢不敢认?”陆放舟故意激张发财。
张发财昂头冷笑:“我有何不敢的?”
陆放舟乐了,当即对县令拱手:“大人,小生有实证,这张发财家正堂放着一套雕花小圆桌,那是小生那故去的拙荆的遗物,是他趁着小生家有事,悄悄拿的。小生曾上门向他讨要,他非但不还,还将小生哄了出去。小人可即刻派人去他家查看,若属实,此人欺压之名便可坐实。顺便提醒大人一句,那套雕花小圆桌与小生家的拔步床是一套的,为防此人狡辩言这东西原本就是他的,大人可请孙阁老家管家一同前往验证。”
张发财一听愈加冷笑:“你还敢扯上孙阁老?真是不要脸。”
“我有没有脸还轮不到你这个家奴来评头论足。”陆放舟笑得人畜无害,“我今天心情好,顺便告诉你一件事,大人手里那张状纸是孙阁老亲自为我写的,你说他会不会派管家与大人一同前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