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狗愈加意外了,他虽然跟了张发财,但毕竟没有张发财那样的底气,平日里耀武扬威也不过是因为狐假虎威了张发财,以及陆放舟实在太好欺负了。现在陆放舟忽然不好欺负了,张二狗的气焰也就短了三分,忙道:“这不就因为您是秀才,才不能让你敲道场。”
“我原本也不想给你敲的。”陆放舟嫌弃的看了张二狗一眼,叹了口气,“我昨晚在阎王殿里坐了会,跟判官说了会话,他说啊我这个人天煞孤星,谁沾了我谁就倒霉,身边的人就不用说了,凡是我用过的器物啊,碰过的东西都带晦气。谁要是拿了,或是碰了,不出三日就倒霉,阳气不足的那些人,说不定就这么去了。起初我还不信邪,结果白天听说太婆去了,我才信了。心想罪过,太婆年事已高,昨晚又没亲自来我家,要沾晦气也是经了别人的手,或者握了我用过的器物才倒霉的。心里过意不去啊,就求了溇大哥,亲自过来给太婆超度。”
张二狗一听心惊了下,可不是呢,他娘昨天白天还好好地,听说陆放舟死的时候还叹息了声,嘱咐他过去给陆放舟的帮点忙,算是积德。
张二狗本来也准备过去,陆放舟死了,家里这么多好东西只凭二妞一个人绝对守不住,村里的那些人肯定都回去拿,他要是不去就便宜了别人,就答应了声去了。
他到的时候,不少人已经开始搬东西了,他忙上楼去转了圈,也不敢拿陆放舟书房里的东西,那是死人用过的,尸体还停在楼下呢,拿了不吉利。便拿主屋拔步床边梳妆台上的一个精巧的梳妆箱,箱里早已没了饰品,就空荡荡的一个箱子。
张二狗念叨了一声倒霉,也就将箱子拿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