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是,气团中带着的看不见的刀子刮伤了庇谷他们,却也不过如此。坐在地上的他们和镜头前的人们都懵懵的,这是?
“普里策!普里策!”韦楚拼命摇晃普里策,alpha此时双目大睁,像在忍受什么痛苦,眼睛泛着红光,又隐隐有蓝色闪烁,一时清醒一时迷糊,有时狂躁有时迷茫,始终不变的是脸上痛苦的神色。他双手抱头,好像那里入侵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韦楚见他这次完全不同以往的发病症状,又惊又惧,这是病变了吗?
庇谷他们不自觉地往后退,这样的少将看起来好恐怖!
有人居然还敢出声:“恶人有恶报……叫他要打我们,发疯了吧?连我们穿的防卫衣不能打破……”
“你闭嘴!”韦楚回头,一贯温和的眸子前所未有的凌厉狠戾,他死死地望着那位品行恶劣的学生,很好,本公子记住你了!
“呃。”普里策控制不住吐出一声痛呼,太疼了,脑子里和钻了毒蛇,它在啃咬他的所有神经。
看到普里策这个样子,一些靠着一腔热血来示威的学生不禁怀疑自己:他们真的做对了吗?不论普里策做了什么,他都是一个身患重伤的病患,他们这样来打扰人家真的不好。
韦楚抖着手从终端里面掏出药瓶,粗鲁地开启凑到普里策嘴边,将军病成这样,真的不能不用!只要熬过这次,下次的药总会有的。熬不过空有药又有什么用呢?
普里策却紧紧闭着嘴,他咬着舌头不肯出声,韦楚哀求地劝他:“普里策,张张嘴,把药喝了就好了,打开一点……”
普里策视线艰难地偏移了看到嘴边的东西,留着一点理智死活不张嘴,不能喝,最后一瓶,不能。他还想活着,他还想再看看伊尔。
韦楚见他一直紧紧闭着嘴不让自己痛得□□出来,明白了什么,看向那边傻在一边不知做什么的青年们,眼里带了怨气,尽管知道他们什么都不懂,多半是被唆使,但是他很难不去责怪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如果不是在早上普里策发了病就马上过来,他们不会这样凄惨。
看了一眼旁边飞舞的摄影仪,他冷冷地呵斥道:“你们还不走吗?将军已经变成这样你们不满意吗?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他用一种非常尖锐不近人情的话驱赶他们,他恨极了自己,是不是他不顾及他们背后的势力阻止将军,而是让将军发泄一通就不会有这后面的事了?
这堆学生其实也不过是一些没经过风雨的孩子,象牙塔里的生活毕竟还是单纯,见到这么恐怖危急的一幕也不知道怎么反应,韦楚一开口就灰溜溜地结伴走了。连带着带走了摄影仪。
人一走,普里策就放松了下来,不再紧紧咬着牙,时不时漏出几声嘶哑的痛苦□□。韦楚心疼极了,从前他疼痛时旁人如何看的他不知,但此时他见将军如此只有满满的心疼,忙不迭将手里的药顺着将军嘴里倒去。
普里策猛地睁开眼,惊讶之下还被呛道了,但是一瓶就一点点,很快就被喝进去了。
喝进去后普里策果然好了很多,但是普里策愣愣地,最后叹了一口气。
韦楚知道他在担忧什么,他揽着普里策:“你放心,我去找药,总还是会有的。”
找?去哪里找?碧凝只有五大家族和皇室有,人人都把这瓶药珍而重之,怎么会轻易送出?难道要伊尔去一家家求吗?别说诺曼夫妇同不同意,就是他,也不舍得伊尔低三下四的去求别人。那些烂在奢靡生活的垃圾怎么配?
“不用!”普里策果断拒绝,那种把自己的尊严放到别人脚底下踩的滋味只要他试过就够了。
“可,你的病怎么办呢?”
韦楚忧心忡忡的样子刺伤了普里策,他一挥韦楚伸去扶着他的手,说:“是我病了又不是你病了,关你什么事!”
韦楚愣了一下,沉下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韦楚冷笑:“你说我多管闲事吗?好,既然这样,我就不管你,我走就是了。”说着起身拍拍裤腿作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