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任极在等,等他的求饶等他的示弱,那是被征服的标志,他要的是真正意义上彻底的征服,不是用药不是用强,他要他在清醒的状态下开口求他。
这是从未受过的非人折磨,原来□不但能击溃人的自尊和骄傲,还能成为逼人低头的利器酷刑,让自己把自尊剥下,把骄傲扔掉,什么都不剩的匍匐在敌人脚下痛哭求饶,只为求得那一时的解放。
任何人都不能忍受这种事,更何况还是要他向一个同性如此求饶,世上没有什么事比这更可耻!
体内和体外的律动都以着同一个频率进行,忽快忽慢忽重忽轻,灼热粗重的喘息和偶尔泄露的呻吟渐渐重合,纠缠缭绕,然而意蕴其中的却是僵持不下的对峙交战,谁都不肯输掉这一战。
这样的交^合对于两个人来说心理上的痛苦都是远远大于身体获得的快^感的,任极都已经开始有些后悔,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当初不是决定想要就要,为什么到了后来就硬是要看到他的臣服,结果反而弄得自己上不上下不下,他几曾这样憋过?!
但也已骑虎难下,现在已是说什么都得继续下去,这里的胜败甚至比战场上更加重要,战场上败了还能找机会反击,在这里败了便是一败涂地,绝对没有翻身的机会。
莫纪寒偏在一边的头忽然转了回来,黑亮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刺目的光,鲜血淋漓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勉强用沙哑的嗓子道:“任极,你永远不会如意!”
任极一愣,还未想通莫纪寒为何说这话就察觉他的内力正在丹田汇集,瞬息间直扑心脉而去。
任极顿时醒悟,急提一掌拍向他的胸口,怒喝:“你休想!”
第 37 章
翻滚的腥甜之气立刻直冲上来,莫纪寒几番艰难的吞咽之后终于忍不住还是吐了出来,直把在他面前无法闪躲的任极喷了一头一脸。
任极手正抵在他的心脉上,对于满脸的鲜血也不管,内力强灌进莫纪寒体内行上两个周天,确实心脉虽然受损但无大碍后,这才将内力收回。
莫纪寒已经完全没有抵抗之力,脸上血色尽失,平躺在榻上呼吸急促,任极仔细的盯着他很久,才道:“以你的内力根本无法震断心脉,你也没打算去死。”
莫纪寒冷冷看他一眼,然后就将头扭到一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任极也似是不等他的回答,自顾自往下说道:“但若不是朕出手快,恐怕你的心脉不会只损上三分,即便如此,这里每跳一下也是够疼的吧。”
说话间,还压在莫纪寒胸膛上的手也开始加力,心里被无数数不清的感情搅得一团乱,如同塞进一团揉烂了的荆棘,刺得胸口也隐隐作痛起来。
“莫夫人有夫如此,真是别无所求了。”任极说到这里咬咬牙,说道:“可朕也说过,不要忤逆朕,莫将军,朕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这种情况,算是什么都不用再做了。任极说完猛然收手,一记手刀将人辟得晕过去,转头对帐外喝道:“来人,宣太医!”
不多时,两个小宫女和杜太医就赶了过来,见帐内漆黑一片,柳莺燃了火折子把蜡烛点着,三人刚适应光线就猛地瞧见任极满脸是血,全都被吓得不轻,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