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斯经历了太多,她自我保护时会选择忘记一些她认为不好的事。”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方洲知道这是关键。“那三人和岑森,阮蔚蓝一同住在缪夫人家?”
“嗯。”
“他们相处得如何。”
“简单相处。”薛延越来越困惑,他怎么突然关心起那些陈年往事了,“方先生认识他们?”
“我们是岑森的朋友。”
“想必是他们推荐你们来玩的吧。”薛延浅笑。
翠翠家灯火明亮,哭泣声传出小屋,在凄冷的夜显得格外瘆人。“娟子姐!”薛延敲门,说的是当地语言。“娟子姐!”
开门的是那位臃肿的妇人,红肿的眼睛看上去十分吓人。“薛医生,大晚上怎么来了。”妇人显然回的是当地方言。
“翠翠回来了吗。”
妇人摇摇头,泪水不止:“我怎么对得起她爸!”
“娟子姐,你别担心,有两位先生已经去找她了,”薛延安慰,“翠翠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翠翠会回来?”妇人充满泪水的眼中闪烁着希冀。
“嗯,别担心了。”
“谢谢!谢谢!”妇人十分激动。
作者有话要说:
缪作姓,音妙
缪斯女神音译读miu
第20章 寂静的夜
告别妇人,方洲却极为担心。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他们怎么还没回来。难道出事了?迷路?心神不宁的方洲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再三纠结后,方洲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
“睡不着?”谭赟见到他有些意外。
“我担心沈大哥他们。”
“沈先生和嵇先生不是普通人,”谭赟安慰,看到方洲神情疲惫有些心疼,“他们有能力保护自己。”
“你认为凶手是谁。”方洲很清楚孩子们生还的可能性极小,用凶手比较贴切。
“进来再说。”昏暗的房间,两人安静坐在沙发,昏暗令两人的距离缩短,却又拉长。“你指的是杀害阮蔚蓝的凶手,还是关于孩子们。”
“或许是同一人。”方洲认为这两件案子存在联系。
“岑森说是鬼。一个热爱探险的人怎么会相信鬼,”谭赟冷静分析道,“他不应该感到害怕。”
“有人在误导他。”
“如果当时岑森在场,为什么他没有被凶手灭口。”谭赟反问。他们对案子都有自己的想法,而现在,他们需要互相交流,共同揭开迷雾后的真相。
“他们救了他。”
“根据岑森的话,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了阮蔚蓝的模样,”谭赟很清楚方洲话中的“他们”指的是谁,“那三人来这里的目的绝不单纯。他们既然能救岑森,必定见到了真凶,为什么不报警。如果他们是同伙,目的是什么。杀害阮蔚蓝的动机是什么。”
方洲从不知谭赟中文的语速也可以这么快,差点没跟上他思维转换的节奏。“你认为凶手是缪斯的可能性有多大。”
“今天她的回答不像在说谎,”谭赟严肃看向方洲,昏暗的朦胧美别具风韵,但此时谭赟没有心情欣赏他的魅力,“她极有可能知道两年前的真相。目前我最怀疑的人是薛延。”
“作为心理医生,可以利用催眠等手段改变人的记忆,”方洲顺着谭赟的想法思考,“他可以改变缪斯的记忆,甚至改变岑森。”
“擅长心理攻击的不只薛延一人,”谭赟移开了视线,望向窗外,尽管他只能看到厚重的窗帘,“我怀疑薛延所说的‘威廉斯先生’是亚当威廉斯。”
“厨师二代?”方洲听到这个名字十分震惊,“他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中国这个偏远村落。”
“如果他参与了这些案件,这会非常麻烦。”谭赟很少皱眉,但这次他感到了真正的棘手,甚至危险。
“他想做什么。”
“无人能猜透他的想法,”谭赟淡淡叹了一声,“和他在一起的那两人也不简单。”
“埃尔默医生把岑森变成阮蔚蓝的模样,他们的目的不单纯。”
“威廉斯在心理学领域的造诣无人能超越,”谭赟的声音低沉,在昏暗中显得十分沉重,“如果薛延可以改变缪斯,那么,威廉斯可以改变所有人,包括心理医生,薛延。”
“威廉斯是国际通缉犯,他为什么不抹去薛延的记忆,”方洲确实无法理解这位被誉为“天才犯罪师”的想法,“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存在,他就多一份危险。”
“这是他的自信。”亚当威廉斯作为国际上著名的犯罪心理学家时,谭赟曾经与他共事过几次,他们勉强算是朋友。
小村落的杀人事件牵涉到国际通缉犯,这对破案极为不利。现在方洲的大脑一片混乱。谭赟没有打扰方洲思考,安静陪在他身边。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走廊隐约传来低沉的女声,温柔的语调听着分外诡异,“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方洲回神,小心翼翼走到房门,贴门辨别。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小孩特有的奶音穿透墙壁软绵绵传入方洲的耳朵,天真烂漫的歌声带有机械的语调,格外恐怖。女声与童音一唱一和,渐行渐远。“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直至歌声完全消失,方洲才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