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又跟他爹提了句:“也别弄死了。”
这不废话么?做爹的如此瞥他一眼,两人回了温士郁的书法坐下喝茶。
林月娘上回交代过后,温酌也没有尽信她,又派了陈双等人去查实了汪商其人,却是康定侯三公子的便宜小舅子,只是那会却没找到林同嗣,想不到却是混在了乞丐里。
温士郁很是愤愤,骂了一句欺人太甚。只是有些话没法对着儿子说,自个儿憋着生了会闷气。
温酌亦是无语,坐着发呆,手里也不闲着,把那腰间缀着的玉鹿把件反复把玩摩挲,不由嘲讽地想到若是将来上位的是殷鹤晟也总好过这位当朝太子。
只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将来如何又谁知道呢?
父子俩各自思量,温酌虽知道温士郁必定有所谋划,只恨自己帮不上忙,还是忍不住道:“爹,儿子虽无用,但凡能出力的定然在所不辞。”
温士郁深深看他一眼,也不知想什么,道:“爹心中有数,你自去睡罢。”
第42章 第 42 章
这一夜温酌睡得颇不安稳,他觉得自己处于半睡半醒之间,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念头,他时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悬崖,下面既有人拽他,后面亦有人推他,惊得他一下子坐起身来。
因一夜乱梦,他眼睛带着血丝有些红肿,用热帕子敷了也无济于事,整个人不免恹恹的。
殷鹤晟不过隔了一个晚上见他,没想到温酌竟是形容憔悴,便放下手头事情问他。这当街遇刺乃是少见的新闻,也就不瞒他,将昨日那事简单说了。
殷鹤晟听罢若有所思,看着温酌的眼神也带了几分审视。温酌最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忍不住道:“殿下何必如此看我?纵使温酌以往乖剌轻狂,如今我也忘得精光,就算有什么恩怨这会也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