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帷只感觉自己瞬间大脑就空白了,那根被自己修补了无数次、早已打满死结的弦,就那么被吞纳着自己的男人轻轻一拉,就像变魔术般解开,断掉。
他再也无法思考更多,举手关掉了床头唯一的一盏小灯,尽情感受着温暖口腔的包裹。
黑暗放大了人的触觉神经,冯子叶舌头划过的每一寸膨胀,都惹得姜帷止不住地叹息。小腹越绷越紧,姜帷的手按向了冯子叶乖巧的短发,一下一下,助力着在对方口腔中驰骋,运动。
脆弱的部分暴涨着,前方最为敏感的铃口随着两人每一次动作,与冯子叶湿滑的喉咙紧贴,又分开,每一次的分离都是那样的不舍,每一次的贴合都是那样的亲密无间,仿佛置若天堂。
“子叶……啊……”姜帷喑哑的嗓音在寂静而黑暗的病房里轻轻回荡,那是冯子叶从没听过的语调,神秘而动人,惹得冯子叶某处也紧绷起来,头部的动作更是开始加速。
“子叶……子叶……我……我喜……”姜帷的理智彻底被ròu_tǐ的感官所征服,他将自己身为男人最脆弱的部分拱手献给对方,像流落到天堂的亡魂,跪倒在天使的脚下,与之一同献祭的,还有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与他身为人子的责任。在那个时刻,他再也想不起母亲哀伤的眼神,再也不害怕众人鄙夷的目光,他低喘的浅吟,想说,我喜欢你。
“咳咳咳——”原本终于谋划好的一句表白并没有顺利脱口,忘情作动着的两人被隔壁床传来的咳嗽声所打断。
黑暗里,姜帷立马握紧拳头,咬在自己嘴巴里不让自己再出声,冯子叶也屏住了呼吸,苟且的两人用尽全身的力气保持住沉默,竖起了身上每一寸感官探查隔壁床的动向。
陌生的病人似是翻了个身,但原本明显的呼噜声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绵长而简单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