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逸推开院门,一副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干净整齐的院落丝毫不像普通农家那般杂乱,四周院墙底下开满了菊花。
中间一棵歪脖翠柳是郁郁葱葱,两间破旧的房子没有什么变化,门上贴的还是那两张门神,都已经掉了色。
葛道人没想到罗逸的师父竟会住在这种简陋不堪的地方。
这等世外高人如果放在外面不知有多少人顶礼膜拜,但当他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后不禁大吃一惊。
此处竟是一块极为难得的风水宝地,不论从哪个方位看都瞧不出有任何瑕疵。
“真没想到,老爷子还是位风水大师,我自叹不如!”
“是吗?如果这话听到我师父耳朵里肯定会开心,可惜对于这方面却没传授我分毫,不然恐怕你得管我叫师父。”
罗逸说着推门而入,走进房子之后眼前的一切更是让葛道人傻眼。
房内陈设虽然极其简单,但每样的东西都有独到之处,尤其摆在案几上那几个瓷瓶,不是“一”字排开,而是很有规则,如果不是内行人根本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他上前用手轻轻挪动其中一个,只见旁边几个瓷瓶突然不停地震动起来,见状急忙又放回了原位。
“没想到令师竟还是奇门阵法的高人,想必他老人家很快就会回来了。”
葛道人擦去额头上冒出的虚汗,刚才一幕发生了什么只有他心里最清楚。
“老葛,这房子里的东西可别乱动,我小时候就因为这个没少挨揍。”罗逸提醒道。
葛道人闻言不敢再胡乱摆弄,乖乖找了张椅子坐下,这时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按理说那个麻五也是个精通阵法的高手,而且他的大哥麻疯身为灵徒更是不可一世的人物,可为什么一遇上咱们就要拼命?”
“其实麻五并不是灵徒,这点在我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布下五煞连棺阵折了阳寿,再加上又被五煞阴尸反噬,早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罗逸解释道。
“他居然不是灵徒!看来跟他大哥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不过普通人能做到这些也是万中无一了,我是自叹不如。”葛道人一番感慨。
“废话,如果他是灵徒,恐怕我们早就死翘翘了。”
……
两人正说着,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响动,罗逸脸色大喜大步就冲了出去,只见马东阳身背着个药篓,手里拿着根竹棍走了进来。
“师父,我回来了!”
看到一年未见的师父,罗逸是万分激动,上前就过去帮马东阳卸去身上的药篓。
“小逸,你回来怎么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还有没有把师父放在眼里。”马东阳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师父,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再说你的手机一天有24小时打不通,都快把我急死了。”
此时,葛道人已经站在了门口,他这是第一次见到马东阳,不过怎么看都像一个农村的老汉。
消瘦的身材、花白的头发,脸上布满了皱纹,不过外有神,看上去有六十多岁的样子。
“师父,今天我还带了位朋友,他是专程来看您的,您不会怪我吧。”
葛道人一听到这话急忙走了过来,深施一礼恭敬说道:“晚辈葛全真前来拜望老人家,突然到访还请前辈见谅。”
“呵呵呵,既然是小逸的朋友,我自当欢迎。”
马东阳笑着说,他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什么,看到葛道人并没有表现出异常举动。
三人走进房间,马东阳依然是十分热情,沏上一壶茶为葛道人倒上了一杯。
看样子老爷子今天心情不错,并不像罗逸说得那样脾气古怪,这是葛道人对马东阳的第一印象。
在他看来,丝毫看不出马东阳有大师的风范,更看不出哪里有什么特别之处。
与普通农家老人相比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三人边喝茶边聊了起来,当罗逸介绍说葛道人是令狐道长的门下后,本以为马东阳会很吃惊,结果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这让葛道人心里一沉,要说自己可没什么本事,现在全凭死去的师父给撑面子,没想到马东阳一笑了之。
“我虽与罗逸兄弟相识已久,他也曾多次提过前辈,可到现在还不知前辈的尊姓大名。”葛道人决定主动出击,他这次可不想自己的愿望再次泡汤。
“老朽不过一个山里人,名字不值一提,令狐老弟能有你这么个徒弟,相信他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马东阳此话一出让葛道人为之一惊,自己师父死的时候就已经年过八十多岁,现在可是过去了二十年。
这老爷子居然称呼自己师父为老弟,可马东阳怎么看也就六十多岁的样子。
马东阳自是一眼看透了他的心思,不禁笑道:“呵呵呵,不必奇怪,如果按年龄那老家伙的确比我小,难道小逸没告诉你吗?”
马东阳此问是在试探对方到底对自己的事知道多少,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会意地笑了笑。
接下来,罗逸便把他这段以来与葛道人所遭遇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不过整个过程居然没看出马东阳的表情有任何变化,他只是叼着旱烟抽个不停,如同在听故事一般。
这期间,罗逸自是少不了帮葛道人吹风,什么生死与共,什么义薄云天,反正是好话说尽。
即便葛道人听了后都觉得自己满脸是光,心说这下火候应该差不多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