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心中也觉萧瑟,被皇兄骗了……一想到一堆奏折等于一去不复返的清闲日子,弘昼就觉得胃疼,肝疼加头疼。
“和珅,御史台最近是不是太松懈了?”
“奴才明白。”
“皇兄,这个五阿哥你打算怎么办啊?”
君夜淡漠的看了弘昼一眼:“送给你做儿子如何?以后你出丧让他帮你捧灵位。”
弘昼闻言,跳了起来,忘记自己是在马车之内头就撞了马车顶:“哎哟,疼……皇兄啊,您要是觉得那些奏折麻烦,臣弟一定帮您都料理了,真的!”
“如此以后那便劳烦五弟了。”
弘昼默默扭头,果然不应该跟着去看热闹的,现在彻底变成皇兄的长期劳力了。真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啊……好凄凉啊……
到了养心殿,弘昼被扔去批奏折了。君夜换完衣服后对苦着一张脸的弘昼说道:“五弟先慢慢批着,朕去趟慈宁宫。”
弘昼满脸上写着:你不厚道。
慈宁宫
太后对君夜说:“皇帝不来,哀家也要去请皇上来了。”
“皇额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哀家想问皇贵妃之事,你突然削了她的封号,会不会有些不妥?”
君夜闻言冷冷的道:“皇贵妃在反省期间宫中任意杖杀奴才,分明是对朕不满。而且肆意轻贱人命实无母仪之风,朕只削了她的封号已经算是轻的了。皇额娘若要说此事就不用多言了。”
太后眼中深处略过喜色,脸上却满是沉重:“好吧,皇帝既然心意已决,哀家也不好在说什么。那兰馨的婚事皇帝可有人选了?”
“兰馨之事不急,朕还需斟酌。”
“那皇帝便继续斟酌吧。如今三阿哥已经办差了,孩子都有了。永琪也已经不小了,婚事也该相看了。”
君夜闻言眼底的寒光一闪即逝,低头抿了一口茶:“皇额娘的意思呢?”
“哀家看西林觉罗氏鄂弼之女的似是不错。”
“此事不急,朕要好好想想。至于差事,就让永琪去理藩院历练历练吧。”
太后只道:“皇帝决定吧。”
“儿子先回养心殿处理政务了,儿子告退。”
“咦,皇兄这么快回来?”
“嗯,太后想要将鄂弼的女儿嫁给永琪。”
“皇额娘和鄂弼有仇么?”
君夜瞥了弘昼一眼也不言语。
被皇兄鄙视了么……弘昼又言:“皇额娘看来是想支持五阿哥了,眼光也太差了吧。皇兄你打算把鄂弼的女儿许配给五阿哥?”
“他不需要。”君夜沉默半晌:“高无庸,传旨皇三子永璋办差以来尽心尽力无有差错,朕心甚慰,加封其为循郡王,让其去刑部办差。皇四子业已长成,即日起去礼部当差,望其恪守本分,尽心做事,朕有期盼焉。”
“嗻。”
“皇兄,那五阿哥呢?”
“朕应了太后,五阿哥理藩院行走。”
弘昼恍然大悟。
几日后,小朝会。
左都御史站了出来:“微臣有本参奏。”
“奏。”
“微臣弹劾硕亲王教子不严,参硕亲王嫡子富察浩桢品德败坏,与热孝女子无媒苟合。
硕亲王一听立刻板着脸站了出来:“左都御史血口喷人,浩桢绝不会如此,请皇上明鉴。”
硕王之语一出,群臣一阵鄙视。知道事情的鄙视硕王太能装了,不知道事情的鄙视硕王不识时务,左都御史亲自弹劾怎么可能会有错?
左都御史言道:“微臣以查访到富察浩桢将那女子养在了灵境胡同,正与纪学士比邻。”
君夜淡声问道:“纪昀,你可知此事?”
纪晓岚出列:“启禀皇上,确有此事。”
“硕亲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硕亲王见状白着脸跪地道:“奴才教子不严,皆是奴才之罪,浩桢他只是年少不懂事,皆是奴才没有好生教导之故,求皇上恕罪。”
“养不教,父之过。你自然也是有罪的,堂堂亲王世子不顾礼义廉耻,明目张胆的违反大清律例你要朕如何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