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和也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家的事儿可能您也知道了,我妈因为这事j-i,ng神状态不好,我又不懂得照顾人,所以……”
阮阿姨一听,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听说了,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这段时间,公公住院了,我也是家里医院两边跑,实在是爱莫能助啊,你也是为人子女,希望你能够理解阿姨的苦衷。”
苏风和无奈地叹了叹气,又寒暄几句便挂了电话,一言不发,也没心思给杜阿姨打电话了。一时觉得没意思,只觉得人情冷暖,强求不来。
对于夏雨,也有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头疼不已,他的爸妈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非要问他可不可以来他那儿住上一阵子。
夏雨无奈,这似乎并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爸妈话里话外早已把收拾好东西买好票之类的暗示溢于言表,这是“要住多久”的问题。可是夏雨自幼很少违拗父母,最多不过逃避而已,如今二老来了,也不可能傻乎乎地问他们要住多久。
夏雨和龙宇说的时候,龙宇乐呵呵地说:“还没见过二老呢,这回终于有幸看到岳父岳母了。”
夏雨白了一眼龙宇说:“别闹!”
“好,不闹,那你怎么安排的?”龙宇转眼便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大概也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既然他们现在不明说说,那我只当不知道好了,就带他们游乐,让他们见见世面也好。”夏雨说。
“市郊也有几处风景可以逛逛,夜晚到广场看看灯光秀也不错,如果他们喜欢小吃,羊子巷全是地方特色,值得一去。”龙宇说。
“嗯,我知道了。只是这几天,你就不要住这里了。”夏雨撇着嘴说。
“听你的。”龙宇笑了笑摸摸夏雨的头说。
龙宇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住一阵子,心中想着夏雨爸妈来这里终究还是会直奔催婚的主题,心中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龙宇知道夏雨的爸妈所处阶层是怎样的传统与保守,他们的爱是怎样的程式化和脆弱,夏雨不敢触碰,龙宇更加望而生畏。想到这,心中难免心酸,于是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夏雨面前抱着夏雨说:“记着,不管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夏雨明白龙宇是担心自己应付不来父母那关,看他给自己打气,心中甚是安慰,便把龙宇抱得更紧了。
当几日后龙宇一个人在家百无聊赖,想着夏雨带着爸妈逛着这个城市到底是怎样的心情。突然又想起那天夏雨把自己抱得紧紧的时候,他们毫无保留、彻底□□,窗外飘来的淡淡桂花香渐渐地被浓郁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掩盖。现在,仿佛一切又归于平静,庭院外飘来浓浓的桂花香,这让龙宇下意识地觉得似曾相识,却又遥不可及。阳光照着人昏沉欲睡,讲道理,这样的下午多么美好,可再美好也不及与夏雨无与伦比的美丽缠绵。
龙宇想夏雨了。想着或许自己该去夏雨那里走一走,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夏雨那看看叔叔阿姨,龙宇想着出门在外靠朋友,叔叔阿姨若是看到夏雨在这个城市有好友为伴,多半是乐意的。
于是龙宇看了看手表,这会儿已经是下午17:20了,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胡渣长得有自己的想法,发型也炸了,便开始一边捯饬,一边又不好意思地自嘲地笑。然后,又试了几套西服,最后才挑好了一件酒红色的休闲西装,那是新年的时候,夏雨陪他买的。龙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j-i,ng神饱满,仿佛待娶的新郎,难掩心中的高兴劲儿,乐开了花。
饭菜的清香还弥留在空气里,r-u白色的月光笼罩和谐的小区树林,蓝色的健身器材边有闲庭散步的老者和嬉戏打闹的小孩子,水池边有蛙鸣。龙宇提着两袋子水果来到熟悉的小区,眼前就是夏雨的住处了,他迟疑了一会儿,又抿了抿嘴儿,唇膏味道有点儿甜涩油腻,但他还是决定上去了。
龙宇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站在门口的夏雨脸上毫无表情,木木地看着龙宇,也不挪脚放行,也不推手拒绝。
确认过眼神,夏雨在生气。龙宇尴尬地笑笑,又看了看夏雨身后坐着的叔叔阿姨,便开口说话:“我就听你说叔叔阿姨过来了,来看看!”
只见夏雨的爸爸赶紧站了起来,用带着浓郁的乡音的普通话说:“毛毛,站那干啥呢?还不把客人请进来!”
龙宇用惊讶的眼神看了一眼夏雨,高挑的眉毛好像在说:“你外号叫毛毛?什么鬼?”夏雨白了龙宇一眼,一股傲气仿佛在说:“要你管?”夏雨叹了一口气,把身子挪到一边,龙宇便呲溜钻进屋里了。
龙宇进了屋,看到夏雨爸妈起身站在沙发边上,远远地便弯腰陪笑说:“别,叔叔阿姨快坐下。”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头的东西放在茶几上,一边走上前去,一手握着夏雨爸爸的手,一手收拾着沙发里的小黄人布偶腾挪位置。
夏雨爸爸看这小伙西装革履器宇轩昂,又这么客气,也笑了笑,点头示意,又瞪了一眼门边的夏雨,那双和夏雨交汇的眼神里仿佛充满了嫌弃和叹息。夏雨看在眼里,再明白不过,爸妈的眼中,别人家的小孩总是那么优秀,从古至今从小到大似乎从未改变过。
龙宇刚招呼夏雨的爸妈坐下便说:“对了,我是毛毛的好朋友,嗯,我们经常一起打球锻炼身体,有时候也会跑过来蹭饭,毛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