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于梅再次抬眸,发现容爵正站在她女儿身边,他侧眸在默默望着女儿,那种未经掩示过的爱意痕迹似清泉水般流淌着。
“你,过来帮我削个苹果!”她朝安浅使了个眼色。
“哦!”
趁着她过来之际,安于梅将她一把拉入角落处,细声询问她与这个男子交往多久了,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可以结婚了么?
说什么以过来人的眼光她一向看人很准的,安于梅直接对这男子作女胥之事表示双手赞同,说什么他对女儿满目爱意,体贴入微什么的?
安浅无言以对,她当然不能告诉她妈妈,她与容爵这样的大人物只是一种契约关系。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从医院出来时,已经将近夜里十一点了。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丝丝小雨,透着诡莫的凉意。
街道两边的车辆并不太多,司机稍加快了一点速度,黑色的赫巴在一道黑夜中的尾线般驶过。
突然在前方拐角处进入高速区时,一辆大型货车原本在前方熄火的车突然动了,
整个车体几乎有上五十米长,
装满了大桶装货物显得有些歪歪曲曲地,
最让人诡异的是它竟朝着他们的赫巴轿车靠近了来,
而那车子惹真撞上了他们的车,按照他们在车内所坐的位置来看的话,最凶险地就属安浅了?
容爵眸色一寒,让安浅快速地解开安全带,并且让司机减速将车停下来。
司机也感觉到了一股危险气息逼近,猛地开始减速踩刹车。
“哧啦!”
当车子刹车声响起时,那辆大型货车也如约般靠近了,不,确切地说是撞过来的。
“轰!”夜色中惊起一道震地之响,
容爵一把揽过她的纤腰直接将她拉出了车门,借着一股力道滚下山坡下的河里去了。
司机阿洛直接跃出了车门外,暴怒,抬头冷冽的视线扫向那两名司机:“你们这是犯法,懂了吗?”
“对不起,这也是刹车突然间失灵了造成的,我们不是故意的。”
那司机看似还心有余悸,胆颤颤地解释。
“明天,你们会收到法院的起诉状的,这辆赫巴车的维修费用怕是你们一辈子也还不起了,你们俩就等着在监狱里过余生吧!”
阿洛边说着,边拨通了电话报警并通知属下们下河找人。
河水水流很急,眼底一片黑漆漆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救命呀!”
“救命!”
起起伏伏间,安浅呼吸开始变得不顺畅,感觉一又大手将她攥紧了,她闭着眼死死地攥住了他的衣服,只能本能地将他当作在这河水中救命的一根浮木。
后来,她便失去了知觉了。
她苏醒过来时,
已经是次日了,屋外阳光明媚已经快接近中午了。
在床上坐起身来,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全焕然一新了,一袭浅色的真丝睡袍,头发也似乎被洗过了透着一股属于洗发水的馨香,没有闻到那种难闻的泥土的气味?
视线越过房间的门,看到对面书房的门也敞开着,一个修长挺拔的冷影立于落地窗前正望向外面出神。
安浅顾不上穿鞋,下床,朝着对面书房里走了过去。
“容少!”安浅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