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一尺宽,出现的是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瞪着他便开骂了:“有病啊!大早上敲个屁?”
王尔厚不由抖了抖,他这嫂子还是那般泼辣,只是这都十点多了还早吗?
“哟,这不是那什么大学生吗?”女人盯了他半饷终于想起了这是自家小叔,却是一点让他进门的意思也没有。
“嫂子,我妈在吗?”王尔厚忽视了她的阴阳怪气。
“诶诶,你别乱喊啊!你是被老王家赶出门的,谁是你嫂子!”女人颇为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王尔厚正不知如何回答对他有偏见的嫂子,一个小脑袋从屋里探出头来,忽闪忽闪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小乐还记得小叔叔吗?这是我给你的玩具”王尔厚从行李袋里掏出了一只玩偶。
女人一把抓起小孩的衣领,拎到身后,破口大骂“你拿什么东西给我儿子,谁知道你有没有病!”
王尔厚脸霎时白了,拽紧了玩偶,他高中被出柜那会,这女人也是这样说他,说同/性/恋都有传染病。原先天天跟他睡的小侄子也不让他碰了,他被赶出家门那会,他经常跑回来偷偷看一眼,而这女人却把他用过的被褥都焚烧了。
“还不快点滚?还嫌老王家不够丢脸?”那女人忽然转过头去骂某个朝此处张望的邻居老伯“死老头,看屁!”
王尔厚这才发现,托女人的大嗓门,把左邻右舍都惊动了,都在八卦着,也不注意音量“那个兔爷儿哦!老王家的小儿子......”
“你他妈是来找我们家晦气的是不是?”女人长长的指甲差点戳到他眼睛“你再不滚,老娘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