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么?”
“哎哎,耍赖就没意思了。”
“你看错了。”
“少来了,要是李强这种一笑跟哭似的也就算了,你一笑脸上就露俩酒窝,瞎子也看不错。”
李强转头给了我脑袋一拳,“好好儿的扯上我干嘛?”
“那你倒是笑好看点儿啊?”
李强上拳头,我及时把身子撤回去靠在了后座儿靠背上。
叶闻重新开了音响,“行了你们两个,一会儿上高速了,别闹。”
我跟李强打趣逗闷子聊想当年,叶闻偶尔插上一句话,三个人气氛挺融洽,我又在心里感慨,李强够哥们儿,要是这回出来一趟能把叶闻给搞定了,回去我一定请你吃自助吃到吐。
从北京到黄山路途不短,到了后半夜几个人就都不说话了,发动机声儿配着轮胎声儿加上车里的轻音乐,我跟后座儿的行李上窝着,迷迷糊糊时梦时醒。
迷糊的时候就听着叶闻跟李强在前边儿聊一些工作上的话题,醒的时候我就瞎琢磨。
人和人之间吧,说起来也奇怪,就拿我跟叶闻来说,一个多月前,他身上几乎所有地方都被我看过碰过,可一觉醒来分开之后再见面儿就完全变成了陌生人一样,别说碰他,跟他好好儿说句话都难。
就说是419吧,前后的反差怎么就这么大呢?唉,其实yī_yè_qíng这回事儿都这样儿,我早就习惯了,可就是放在叶闻身上我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想到他曾经在我身子底下的样儿再联想到他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可能跟很多其他人也那样儿我就烦,心里跟被小爪子挠了似的烦。
这难道就是雄性动物的交配独占欲?虽然我跟他俩都是公的配也配不出个鸡毛来,虽然我根本没立场没理由对他有独占欲。
得了,不想了,我翻个身儿打个哈欠,从兜里摸出耳塞和眼罩就睡。
卫晃那小子给的耳塞很不错,我虽然睡得不怎么安稳但好歹睡着了,等到被颠簸醒了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我躺着揉揉眼,“早啊二位。”
“不早了。”李强的声音。
“你还指望着他开车,我看他除了制造噪音一点别的用都没有。”叶闻的声音。
我坐起来,往驾驶座上看,看见的却是李强,而叶闻则坐在我前面,随便一伸手就能够到的那么个距离。
我凑过去,把下巴抵在他靠背上,“早啊叶闻。”
叶闻脸色不太好看,大概是开夜车劳神,他说:“关大爷睡得好么?”
我对自己睡着了有点儿不好意思,“挺好,这车减震真不是吹的。”
“昨晚需要换班开车的时候你睡了,这会儿快到地方你就及时醒了,还真是会挑时候。”
“我睡觉完全是为了你俩的人身安全着想,这车要给我开,咱们一准儿活不到现在。”
“呸,你个乌鸦嘴,”李强停了车转过头,“行了就你睡了一夜精神好,把行李般房间去吧。”
“啊?就到了啊?”我戴上眼镜儿看窗外。
啧啧,小雨下着,青山绿水白墙黑瓦的,“哎我说,黄山在哪儿呢?”
几个人依次下了车,李强把行李一件件拽出来丢给我,手往后一指,“欢迎来到素有桃花源里人家之称的古村落,西递。”
我背着大包拉着拖杆箱抱着一堆东西问叶闻,“怎么西递了?不是说要到黄山见什么客户吗?”
46、人生充满变数3 ...
“难道你想去山顶上住?”叶闻说着从我怀里把他自己的行李接过去,“还是我自己拿吧。”
我们住的这个酒店名叫西递行馆,建在景区里边儿,有着古色古香极富历史感的外观,很有地方特色。门口儿的石板路带着薄薄的一层水光,加上今天这半阴小雨的天气,眼前的一切都带着十足的灵秀江南气息。
叶闻先进去登记房间,我拉着李强问:“我想象中的黄山应该就是一座山,开了车门儿就能看见它凭空立那儿才对,怎么西递宏村这类的地方也算在黄山里吗?”
李强很无奈,“你能不能有点常识了?黄山景区很大的好不好,没听说过五百里黄山吗?”
“还真没听说过,这是我第一次来安徽。”对宏村虽然多少有点儿印象但没来过,我又不爱爬山,几乎没到过什么名山,所以对各种山的印象都一个样儿——平地而起一个大土丘,上面全是石头。
李强就跟个导游似的跟我从这个山讲到那个峰,又从这棵树讲到那块石,从门口儿讲到进了房间也没停下。
我把行李随地一放,“光跟你扯淡了都没注意,叶闻哪儿去了?”
李强看完床头柜看衣柜,看完衣柜看厕所,漫不经心地答:“就在隔壁,你会不会太粘着他了?我觉得叶闻不会喜欢缠得太死的零……咳,点五。”
“谢谢,爷是纯一。”我捞起枕头砸向李强就钻进了厕所,身上潮乎乎的热,洗了把脸冲了胳膊之后才舒服了点儿。
我随手拿起洗手池边儿的毛巾擦脸,问李强:“对了到底要见什么客户啊还非得大老远跑黄山来?”
李强盯着我手里的毛巾看,一脸的厌恶,“你这用的是酒店的毛巾?”
“是啊。”我把毛巾反过来正过去地看,“怎么了?”
“不嫌脏啊你?这都不知道多少人用过了你还用。”
“不都消过毒的吗?”
李强叹气,走过来把我手里毛巾扯了扔一边儿,然后把我拽屋里放小了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