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没力气去纠结他是不是在找借口跟自己抢药,把剩下两丸咽下肚,也盘膝坐起,默运武当内家心法。
张无忌功力深厚,开始时没有防备,才被药性控制住,此时吃了两粒凝神丸下去,再运起内功,慢慢就压住了药性。
此物不是毒药,初时的兴奋劲儿扛过去之后就没事了。因此心里不是很慌,主要是担心宋青书身体虚弱,禁不住这样折腾。
一到觉得自己能控制住了就睁开眼来,“宋大哥,你怎么样?”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宋青书重伤之后内力所剩无几,运了一会功后就累得出了一身汗,几乎要虚脱,浑身的燥热倒是减轻不少,睁开眼有气无力的道,“我好些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知道,我们肯定是被人下药了…只是这里没有旁人……难道是……不可能啊……”张无忌也正在头晕,忽听得远处有动静,似是有数人在迅速移近,一惊,现在这模样可见不得人,“有人来了!咱们躲一下。”
胡乱卷起床上一堆衣物再抱起宋青书飞身从窗户跃了出去,一个起落就出了院墙,不及走远,干脆贴在后墙根的阴影处站定。
前面已经有人在叫门,“教主!教主!属下有紧急教务禀报!”
张无忌一惊,轻声道,“是杨左使!他这么晚来找我不知有什么急事?”
来的不止杨逍一人,又有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里透着焦急,“无忌哥哥,你在里面吗?”
张无忌又轻轻‘啊’了一声,“敏妹也来了!”
牛婶在里面应声,“来了,来了!”披衣出房,大门已经被撞开,有脚步声涌入,“教主呢?教主人呢?”
紧跟着张无忌他们刚才睡的房间门也被撞开,“咦?”“没人!”“床上还热着,应该才离开不久。”
其中夹杂着牛婶的声音,“回杨左使,教主他晚间就歇在这里,属下也不知他因何忽然离开。”
赵敏道,你说有探子急报,朝廷派了高手赶来此处暗害你教主,那探子有说是哪几位高手?要怎生害法?暗杀还是生擒?”
一个男子声音答道,“是咱们探子拼死带回的消息,那探子早元军中身份不够高,打听不到暗害阴谋的细节,但是消息应该是可靠的。朱元帅这才命我星夜赶来报给杨左使知道。这,这教主忽然不见,难道咱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张无忌听出这是朱元璋手下大将花云的声音,心里暗暗称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军中得到消息朝廷派了高手来暗害我,所以他们赶来救援?
这消息也不算错,确实是有人暗算我,不过下的是春*药,这春*药性子虽烈但吃不死人,不像是个暗杀的样子。
他现在苦于衣衫不整不能现身,不然就要出去问个明白了。
耳听得那些人乱哄哄的商议几句便又寻了个方向追将下去,不由着急,放开宋青书开始穿衣服,“我得去拦住他们,别乱追了。”
宋青书旁观者清,思路要比他清楚些,在一堆衣物里挑出自己的慢吞吞往身上套,“张教主不觉得此事蹊跷?”
“是蹊跷,宋大哥有什么高见?”
“这里除了你我和牛婶再没有外人,以你的武功也不可能有人潜进来给咱们下药而不被发觉。牛婶晚上和咱们吃一样的东西,她却没事,这说明什么?”
张无忌沉吟道,“你说是牛婶下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还真有这个可能,晚上的那碗绿豆汤我就喝着有些不对,不过绿豆是解药性的,一般人下药不会下在绿豆汤里,加之牛嫂又是自己人,我也就没多想。”
宋青书皱眉,“牛婶照顾我这么久,我真是不想怀疑她。不过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今晚这帮人不像是来救援你,反而像是算准时间来看你出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