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当过兵。”
“关我什么事?”恭玏不屑的斜他一眼:“再说你都哪年的老兵了。”
夏炎没忍住一笑,“我有这么老吗?”
恭玏抽着烟,不理会夏炎,反正等会儿赵小懿一出来就走人,他不想再面对这个人,看着就觉得动机不纯。
夏炎长长的吐了口烟,接着问:“当兵那几年,在部队有过什么难忘的记忆吗?”
“没有。”
“一点儿都没有?”
他这么一问,反而让恭玏更加觉得不对劲甚至有点儿恼火了,他耐着性子说:“我再说一次,有什么话你直说,我耐性不好。”
夏炎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戾气仿佛下一秒就会爆炸的半大男人,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老子可是受人所托来帮忙做好事的,吃力不讨好也就算了,怎么还搞得跟成心挑拨离间似的?
“嗯嗯……”夏炎双手环胸点点头:“这个性果然跟他说的一样,暴躁易怒又古怪。”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不止恭玏听的一知半解,就连一直坐在夏炎身边不说话的俞远这时候也泛出了诧异的目光。
“你什么意思?”恭玏紧蹙眉头。
夏炎那句话实在是太容易引人遐想,让他脑子情不自禁的就想到某人。
“如果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其实我想约的人不是赵小懿而是你,你觉得奇怪吗?”
“……”恭玏看着夏炎,没答话,感觉蒙在心上那层模糊起雾的玻璃,正一点点被擦亮,被膈在玻璃另一头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那如果我再告诉你,今天晚上想约你的人不是我,另有其人,你猜得到是谁吗?”
恭玏顿时有种五雷轰顶群山坍塌的感觉,他觉得不可能,太突然了,他还没做好准备。但此刻他心里拼命涌出的又是一股股难以自制的迫不及待,两年多了,这种翻江倒海的感觉……依然还在。
恭玏双手一拍桌子站起来,“他在哪里?”
夏炎被他瞪大的双眼和侵袭压来的气势给吓了一跳,“怎么,你要吃了我啊?”
“他在哪里?”恭玏放慢语速又问了一遍,像是在做最后的警告。
“三源胡同……”
夏炎话还没说完就见恭玏转身冲出去了。
三源胡同……三源胡同……恭玏心里打鼓似的敲打着这四个字,果然是他,竟然是他,真的是他……
“恭玏呢?”赵小懿从洗手间出来,见恭玏的座位空着。
“走了。”夏炎说。
“走了?”他看看俞远,又看看夏炎:“上哪儿去了?”
“三源胡同,找一朋友去了。”
“他自己去的?”
“不然呢?”夏炎不懂了:“难道还要带上一个团?”
“卧槽!他什么时候去的?”赵小懿一拍桌子,急眼了。
“我说你俩拍桌子上瘾了是吧?”
“他什么时候去的?”这次赵小懿问的是咬牙切齿。
“……十分钟前。”
“去三源胡同什么地方?”
“我哪知道,这你得问他,”夏炎问:“我说你怎么上个厕所都去了快半小时啊?”
“哎这你别管,我走了!”赵小懿摆摆手,真的二话不说掉头就走了。
夏炎看着他那背影,眯着眼睛盯着门口,半天不说话。
俞远喝口饮料,说:“你这么做不太好吧?”
“媳妇儿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听你说的话和恭玏的反应,大概能猜到个七、八分。”
夏炎很诧异:“你们这些警察也太可怕了,这都能猜到?”
俞远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帮朋友的忙我没意见,只要别波及到我兄弟就行。”
俞远这句话说的很简单,就是脱口而出,但夏炎觉得这话中有话。
赵小懿冲出酒吧,边骂恭玏边给他打电话,一连打了五次都没人接。
“我艹你姥姥的……”赵小懿火了,站在酒吧门口一时没了方向感。再怎样也没他这么随心所欲的,说走就走,根本不管其他人的死活,这么自我的人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三源胡同……这么长一条胡同,还有不少分叉口,叫他怎么找?赵小懿烦躁的点了颗烟,抽了两口,把烟往地上一砸,妈的,挨家挨户顺着找去!
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师傅,三源胡同。”
出租车师傅问:“哪个口儿?”
“随便,你高兴就行。”
师傅闻见他身上飘来的酒气,说:“小伙子,喝醉了也别拿哥开涮哈,去哪儿,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