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雾:“……”
三对一,其实群殴是墨魂阁的优良传统~
……
夜深,雨越下越大,整个淮安京都被一片烟雨茫茫笼罩起来,永安街上,金碧辉煌的南宁侯府。
主卧房里,熏香环绕,烛火摇摇,垂坠下来飘飘荡荡的红纱遮挡着房子正中央的大床,散发出奢靡的气息,被浪翻动,女子坐起身来,红缎顺着雪白的身子滑落,傲人的曲线足以勾.引得人心神荡漾。
“我的心肝啊,这么早就走了吗?”男子一把勾着她的楚腰,软玉温香在怀,语气放荡无比,手脚也老实起来。
红纱朦胧里她抚摸着指上的戒指,女子的声音却是有点冷:“不敢对黑狐动手就罢了,连天时地利的杀人机会都浪费掉了,候爷,您手下的死士,还真是不怎么可靠啊……”
女子的话语可不客气,但是被唤作候爷的男人却没有生气,上下其手,活脱脱一个色迷了心窍的纨绔子弟的模样。
“别生气嘛,裘桢离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他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灯,硬碰硬还不是自讨苦吃么……今天的确天时地利,可惜人不和啊,那个白云愁总是在他身边转悠,失手也是无可
厚非的嘛……”
仿佛触及到某个禁忌,女子的语气沾染上一抹冰冷的恨意:“明、沉、碧……”
每说一个字,就带着想一股煎熬人心的狠戾,像是要生生刮下对方的一层皮。
南宁侯摸上她的大腿,用力一拉,“别想烦心事了,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们做些欢乐的事吧……”
“候爷……”
“做人要沉得住气,不然就输了,你平日那么聪明,怎么就在墨魂阁上的事失了分寸呢?让他们先斗着吧,别忘了,你可是得利的渔翁。”
“候爷教训的是,呵,奴家受教了……”
笑声伴随喘息漫开,长烛摇曳,红纱翻涌,雨声依旧。
……
六月初四傍晚,淮安京中暴雨连连,城中诡异出现毒物大军横行长街,最后在永安街附近消失。
六月初五,淮安京外,搜查福源钱庄凶手的官兵和一队乔装打扮的伪商人发生冲突,打死一人,其余余孽逃走。
六月初六,少林以出家人慈悲为怀之名,特地派来的使者抵达淮安京,抛弃黑白之分,表明想助墨魂阁一臂之力,墨魂阁明主亲自接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婉言谢绝了少林的助拳。
同一天,江湖黑道重要势力舞笼门、铁楼、上野教等使者登门拜访,是试探还是趁机巴结之心在此就不一一细道了,最后还是纷纷败在玉算盘的三寸不烂之舌之上,还不得不赔着
笑脸离开。
直到六月初八,偷袭明沉碧的死士像是石沉大海,从此没了踪迹,倒是企图用各种方式离开的零门中人越来越多,可惜始终探不出秦三娘的下落。
至此,距离夕晖楼管事秦尔秋被掳走已有七天之久。
初八清晨,夜半将一封书信交给白云愁,上面有天鸠堂总堂的加密印信。
白云愁匆匆一眼扫视下去,最后将信用内力化成粉末,脸色里窥不见丝毫端倪。
……
78、第七十四章
“明沉碧!你又在干什么蠢事!!”
晨光正暖,秦府里,白大美人的咆哮声倏然惊飞麻雀无数。
恰好回来的明主大人听个正着,慢条斯理地踏进厅堂,青筋一跳:“什么叫做蠢事?”
听到来人的声音,白云愁艳丽的面容扭曲地扑过去,继续咆哮:“死财迷!明知道有人要你命还一个人跑出去当移动靶子,这不叫蠢事叫什么?!你要出去不会喊上我啊?!”
天知道一醒来没看见人的时候他惊飞了几魂几魄!
“我只是去分堂看看嘛……”心虚的某明主立刻眼神一飘:“不是还有非花非雾么?”
锋利的眼刀嗖嗖嗖刮向后面非常无辜的两大护法,冻得人一个寒颤。
非雾默,非花泪奔——这什么世道啊?勤勤恳恳坚守岗位居然还被人嫌?!
殃及池鱼的瞪了一番非花非雾,白云愁恨得牙痒痒也不能拿明沉碧怎么办,早知道就不要用濮阳堇的药了,伤好得快这守财奴也蹦哒得快!
啧啧,是不是真的要把人用绳子捆起来才安分?
白云愁眼里闪烁的寒光让明沉碧鸡皮疙瘩纷纷冒了起来,连忙道:“我保证下次叫上你了~”
不然这祖宗就该闹翻天了。
“哼哼!”持着怀疑的眼神狠狠剜了他一眼,心知这财迷多多少少也听进去了,白大美人这才舒坦了一点,翻身坐下,倒了杯清茶滋润一下喉咙。
明沉碧也坐了下来,下意识地扶了扶腰,濮阳堇的药确实有效,他早先的手伤已经无碍了,腰上的本来就是皮肉伤,多流了解点血,现在结了疤,只要不太大动作就没事了。
偷袭的事情和福源钱庄灭门案挂钩,急也没有用,墨魂阁已经将死去的阁众安葬了,只等有朝一日凶手落网血祭坟头。
现在比较烦心的就是秦三娘那边了,零门的人比想象中更有耐心,六月初一晚到初八,这都七天了,墨魂阁和官府合作禁严搜查了一遍又一遍,对方不仅沉得住气,不和墨魂阁协商拿《月枉图》的线索,更是死活不暴露行踪,包括那些个探路被抓的零门门徒,竟是没有人看到过秦三娘和零门门主赵襄,事事都透着古怪,明沉碧都忍不住在考虑他们是不是真的已经远离淮安京了,于是也秘密让各地分阁留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