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含了七分真心的,轩辕昂宠一个人来当真是要命的很,任谁也抵挡不住,就算是他也觉得这种享受真是到了人间极致,再者要一个平日里喜怒无常又无情自负的人用心去宠爱一个人,单是这种行为本身就很让人心动和满足。
何况自己现在是吃他的用他的花他的,被包养也不过如是了,此时的轩辕黎转念间脑海里尚悄悄闪过这个不恰当的比喻。
轩辕昂听他这样说,眸中的冷硬才悄悄沉下,眸光重新澄清起来,轻轻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乖,先让秦墨带你回去睡觉——不准熬夜,待我回去抓住你没有睡,看我怎么罚你。”说罢就把他递给秦墨,想了下又看了看轩辕策,“不如你去陪黎儿一起睡?”
反正估计今晚王叔会找云先生好好聊聊,让小策住自己那里倒也方便。
轩辕策自是十分欢喜,他也知道自己爹爹与堂兄的本事,便也不怎么担心了,拉了拉师父的手见他示意自己去休息,就高高兴兴的跟着去了。
眼见两个小孩子都离了场,秦白才接着说道:“碧萝公主身边只有两个贴身侍婢和三个侍卫,并没有暗卫保护;那两个侍婢一个专供蛊术一个专供摄魂术,是姜庈国师的弟子,三个侍卫一个九品,两个是八品巅峰。”
厉王笑着摸了摸下巴,道:“看来刺杀是行不通啊。”
云若兮晓得他摸下巴这个小动作只有在他特别想杀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做出来,心里一急就上前拉住他的手道:“你想做什么?若是她死在我国境内,死在颍州境内,姜庈怎会善罢甘休?皇上又会怎么想你和轩辕呢?你不要任性!”
厉王顺势拉着他的手揣在怀里,才悠悠道:“我管他们会不会善罢甘休?挑起边疆战争的是他们,打不过预备和谈的有是他们,现在私自入我南朝国境的也是他们,就算不小心死掉了也是他们自己的事,关我们什么事?只能慨叹他们命运多舛时不与他了。”
他本来好好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在家里待着美美的过日子,姜庈那个芝麻绿豆的小国好死不死来挑衅,还弄出这么多烦人的破事儿来,害得自己老婆胡思乱想,不给他们一些教训,不让皇兄头痛一会儿,也太过辜负自己厉王的名号了。
轩辕昂接着道:“云先生放心,她身边那么多能人异士,怎么会轻易就死掉呢,我手里可没有能一举击杀九品高手的人,这些我父皇也知道的,就算真在我境内出了点小事儿,与我的关系也是不大的。”
厉王又道:“再者,姜庈现在内斗已经渐渐浮出水面,这位公主平时那么光彩夺目,招人嫉恨那是一定的,也许是他们皇室内部的人趁机生些事情来嫁祸我们南朝呢?要知道他们姜庈有能力的嫡出公主也是可继承王位的,更甚者,她本来就是主战派的一员,现在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倒向求和派,或许是主战的那些偏激分子心中不忿她如此作为而行事偏颇了呢?总之,人生有无数的可能性的,咱们不能总是觉得自己的嫌疑最大,这种想法也是片面的很。”
云若兮被他们两个这一唱一和弄得哭笑不得,他也知道自己心软处在他这个位置上是个缺点也是个弱点,他虽生性淡泊,但这种和心爱的人有关的事再如何割舍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既舍不得狠心,也不想放手,而世上能解决也愿意解决这事的也只有面前这两个人了,只好道:“我是说不过你们,但是你们行事不能瞒着我,最起码让我知道个大概。”
厉王大喜连连应声。
那厢两个小家伙沐浴更衣钻进被里,却是没有睡意,轩辕策是因为好久没有和轩辕黎这么亲近过才舍不得闭上眼睛睡觉,而轩辕黎自己却是在思考那个碧萝公主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解决。
轩辕策小心翻了几个身,见轩辕黎也没有睡意,便拉着他的手道:“咱们说说话吧,我睡不着。”
轩辕黎想了想,问道:“你爹爹和云先生在一起多久了?”
轩辕黎到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怔了一下方道:“很久了吧,他们从小就认识了,是师兄弟,一直都在一起啊。”
“那他们为什么不成亲?”轩辕黎奇道,看云先生的样子倒不是不承认对厉王的感情,反而是有什么苦衷似的,轩辕昂也语焉不详的提及过他不能与厉王成婚,所以厉王才向当今圣上讨了个不立正妃的旨意。
轩辕策脸色瞬间变得黯然,半晌方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爹爹说过师父曾在我母亲面前立誓说此生绝不会嫁给爹爹,所以才会一直拖着,其实我是不在意的,我母亲自我出生之日起就去世了,师父待我是极好的,比爹爹还亲的。”
轩辕黎没想到会戳到他的痛处,便转移了话题道:“大人的事情咱们就不理会了,我就是觉得那个碧萝公主讨厌的紧。”最起码在强迫别人中奖前先看看还有没有自己的位置吧?
轩辕策深有同感的点点头,道:“若是我爹爹敢应了,我就和师父走,再也不回去!”
轩辕黎暗忖了一会儿,心里有个想法越来越鲜明。
无论如何算起来,他总是欠轩辕策一个极大的人情的,若不是轩辕策,他怕是还呆在浅雪阁的那方天地里默默等待时光流逝呢,这个恩情是一定要还的,而今自己也不打算再随他去厉王府,不如就此借这个机会帮忙解决好这件事,也算是两不相欠。
只是若要如此做便要解开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