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不是那个意思。”
花未情看向他,“那是哪个意思?”
小酒露出两颗小虎牙笑着,“小的就是觉着……觉着……”小酒转头看了看里间,再压低声音道:“觉着那姑娘对公子有意。”
花未情拨着算盘,轻声一笑,“哦?还有这意思,怎的我不晓得。”
小酒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老板,平日里对姑娘家温柔体贴甜嘴滑舌的花掌柜竟然看不出来?!
京城,萧府。
萧岚轩从牛皮纸制成的信封里抽出一张折成两折的信,信上写着:时隔两月不见,甚念。
为了强调甚念二字,下面的空行处全都写上密密麻麻的甚念。萧岚轩看着,唇边荡开一抹浅笑,从怀里取出那块玉玦,对着沉思许久。便将玉玦收入怀中,将手中的信放入一个小檀木盒子里,里头已有两封花未情寄回来的家书。
宋柯在门外敲门,道:“大人,二东家有事要商,现下正在中厅候着。”
萧岚轩将檀木盒子摆回远处,回了一句,“我立马过去。”
萧政勋商议的是朝堂上的事。七日前太子在宫中中奇毒暴毙,至今未查出原委。年事已高的皇帝听到噩耗,口吐鲜血一病不起。朝廷文武百官皆为龙体担忧,几名位高权重的大臣联合上奏,请皇上早日另立太子。
不过几日,朝中便分为两派,一方以姜丞相为首主张拥立边塞戍守边疆的八皇子弘骏,一方以秦襄王为首主张拥立三皇子彦靖。
朝中变幻本与商人无关,只是自三十年前萧政庸分出一半家产助朝廷出战,敌退邻国,皇上便下旨封爵。萧政庸为国公,亦商亦官。如今,皇帝年岁已高,太子暴毙,新立太子迫在眉睫。
自陆家由陆逵掌管,萧陆两家敌对之势严峻。姜丞相乃八皇子弘骏的亲舅舅,陆逵乃姜丞相的女婿,若是八皇子顺利坐上太子之位,那他陆家必定得势,凭陆逵的野心,他得势后必定处处打压萧家。
萧政勋就是担忧此事,便过来找萧岚轩商议对策。
“依我看,立太子之事我萧家不宜插手,待立了太子尘埃落定,再来择主而事。”萧政勋道。
萧岚轩眸中泛着深沉,“如今这形势可由不得你我来选,陆家依附姜丞相已成定论,若姜丞相一方胜,庇护陆家还来不及,又怎会管我萧家如何。”
“那你的意思是?”
萧岚轩端着茶盏在手中,用茶盖轻拂浮在面上的茶叶,“爹与秦襄王向来交好,朝堂上早已把萧家归为秦襄王一派,成败与否,都已成论。”
萧政勋苦着脸,“这……”随后叹了一气,“哎!那太子殿下好好地,怎的说暴毙就暴毙,搞得现如今处处腥风血雨。”
萧岚轩抿了一口茶,淡然道:“深宫里头的明争暗斗,哪是外人能看得透的。”
萧政勋看着萧岚轩问:“那你可有所打算?”
“明日打算去蕲州一趟。”萧岚轩道。
萧政勋有些惊讶,“这种节骨眼,你怎能离开京城?”
萧岚轩道:“我不过是一介商人,朝堂上的纷争插不了手,留在京城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