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站,铭和其他几个同我关系不错的同学一起来为我送行。
我隔着玻璃窗听着他大声的向我喊着“多保重,要长联系,到了那里可别忘了我们这群好兄弟。”
我不住的点头,紧紧的看着我暗恋了整整六年的铭,好像要把他的身影深深的刻进脑子一样。心里是那样的难舍,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要到远远的北方去,离开他,或许四年后我就真的能把他视为兄弟了。
“别、你别哭啊,都怪我!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容易伤感的人。”
耳边传来男人不安、急切的声音,将我从回忆拉回现实。
真是的,都忘了旁边有人了,就这样陷入自己的回忆中,真是有够尴尬。
“早知道就不说了,我也真是,嘴巴说个不停,也不看看你……唉~瞧,我话都不会说了。”方其聪尴尬的看着我,在我面前比手划脚的样子有点可笑。
“没关系。”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伸手擦掉脸上那名叫“脆弱”的液体。
“我给你拿毛巾。”
方其聪急急忙忙的跑进了浴室,不用几秒就拿了一块深蓝色的毛巾走到了我面前。
伸手刚想给我擦,突然意识到这样做很不妥,急忙手足无措的将毛巾塞进了我手里。
“还、还是你自己来吧。”
“好的,谢谢你。”
接过毛巾凑近鼻子的时候,我闻到了上面有股淡淡的肥皂的清香。
“我看今晚你还是住下吧。”方其聪担心的看着我的脸说。
“没办法,现在眼睛一定很红,这样的话明天就算能上班也见不了人了。”我边擦边回答他。
“你的意思是答应住下了?”
“是啊,住下了。今天就麻烦你了。”我不好意思的向他表示。
“别这么客气,怎么说都是我的责任。让你住我这个不大的破房子还真是委屈你了。”
“你才客气了,你这儿挺好的,一点都不破。”
“是吗?你不介意最好,住起来也会舒服一些。”
“我一点也不介意。”
***
入夜,我躺在方其聪的床上,身上的疼痛让我无法安然入睡。脸上也有点热热的,唉~可别发烧了,得下床喝点水降降火才行。
一翻身,就看到蜷缩在双人沙发上的方其聪扭了一下身体。